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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仗著家世幾個錢,看不起你家人,對不住你母親弟妹的?”擺擺手,“你要還我,我也不跟你客氣,別的開銷就算了,你只要把你你弟弟你妹妹娶妻出嫁所花費的費用算清楚給我就是了。”
莫含章皺眉:“我爹的喪禮你辦得很隆重,花費不下萬兩了,這個我得算給你。”
俞錦妍詫異地瞧了他一眼,見他滿臉認真不似作偽,口氣這才緩和些:“算了,到底也是我的長輩,那些,就算是我的孝敬了……”
莫含章聽著,心底是五味陳雜,看了俞錦妍好一會兒,才撇開了頭,沉默下來。
莫含章年幼就被莫父嚴格教導,學文習武,每天兢兢業業,半刻不敢鬆懈,莫父以最嚴苛的要求來訓練莫含章,一心想要莫含章成材成器,光耀莫家。年幼時莫含章對於這樣的父親不是沒有怨言的,但孝字大如天,畢竟是生身之父,幼時嚴苛的要求,讓他在戰場上幾次撿回命來,小時候幼稚的憤恨過去,對父親的孺慕之情叫莫含章無法忽略俞錦妍對莫父的這份敬重——哪怕她或許真的對沈氏對莫飛景等人心存不滿,可無疑,她當日大辦莫父喪禮,其心意,是真的!
明明是自己恨之慾其死的仇人,偏偏,人家卻大操大辦,真心隆重地送走了自己的父親,這個人情,欠大了。
許久,莫含章才幹巴巴地說道:“父親的喪禮,算我欠你個人情……”
俞錦妍好笑地看著他,卻是一口婉拒:“免了,我當不起。”
莫含章臉倏然落下,沒好氣地看著眼前這女人:“我好心好意,你這麼拒絕是什麼意思?”
俞錦妍是真不知道莫含章腦子裡都想的什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依她看,男人的心思,也差不多了;“莫含章,我送走你父親,也不是才發生的事情,這都多少年了,早年你也沒說過欠我什麼,如今這麼巴巴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莫含章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以前他一支以為父親喪事便是大辦,也累不到俞錦妍什麼,家裡還有沈氏還有莫飛景,出人出力出錢,俞錦妍便是有功也不算多少。誰知看了賬本才知道,那時候的水陸道場是俞錦妍請的高僧大師,送葬賓客靠的晉陽侯府面子,戲班酒菜,花費的是她的嫁妝……算下來,沈氏莫飛景幾個,才是那隻用出點力氣,人前掉些眼淚的主兒……這些話,他哪說的出口。
末了,莫含章也只能道:“到底你花費不少,萬多兩銀子,你又不肯要我的錢……”
俞錦妍想也知道,事情真相肯定不是這麼回事,莫含章如今擺出這幅樣子,可沒叫她心底感動半點,只覺莫名其妙,本來她還想說莫含章沒事找事,突然想到自己的來意,俞錦妍脫口而出的話就變成了:“不過萬兩銀子,你又不是沒見過錢的,這麼多年下來,你不也積了一大筆銀子?這麼點錢,值當你許諾欠我人情?”
莫含章看著她道:“萬兩銀子還少了?我當年要不是戰場上廝殺,得了些浮財,單靠家裡的田產鋪面,朝廷那點俸祿,要湊萬兩銀子,可有的熬了。”
就像舒月朝姐姐嫁的翰林人家,清貴是清貴了,可朝廷俸祿一年不過幾百兩銀子加一些谷糧,自家吃喝還行,可要生活過得好?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再加上官場人情往來,四處打點?別開玩笑了!官宦人家,最重要的出息還是家裡的田地,鋪子。
可莫家早年是衰敗過的,祖上的好田地好鋪子早就出手的差不多了,就現在剩下的那些個好鋪子,裡頭收益好的幾個,還是這幾年慢慢添置回來的呢。
若不是當日俞錦妍出錢,以莫府的財力,莫父的喪事,絕不可能辦得這樣體面。
俞錦妍看著他眼神黯淡,不動聲色地輕笑道:“你後來不是跟容二爺搭上了,還託他找了差事?怎麼,容家就沒拉拔你一把?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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