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5 頁)
倫,別出心裁。言陌生睡在沙發上,連衣服都沒有換。
原籽溫跪在沙發邊上,仔仔細細地凝視著男子的睡顏。他睡覺的時候總是特別孩子氣,又皺著眉毛,似乎充滿不安。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觸碰他的眉心,他的肌膚溫熱光潔,就像上好的絲綢錦緞。
言陌生忽然驚醒,睜開眼睛,一瞬間眼裡有幾分迷茫。過了幾秒,他才說:“原籽溫,怎麼了?”
他注意到她眼裡流光閃閃,立刻坐直身體,“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就是做噩夢了。”
“那我陪你睡覺吧。”
原籽溫搖頭,她覺得自己有點太敏感了,“我現在睡不著了。”
言陌生疑惑地端詳她,忽然說:“想不想吃宵夜?”
“這都幾點了,哪裡有的吃?”
言陌生笑而不語,只讓她穿好衣服隨自己去。
言陌生帶原籽溫吃去船菜,這家店臨近海邊,當真就和詩句裡面描寫的一般景緻。古香古色的船上門窗都是黑漆雕刻,掛著書畫,紫檀紅木桌椅,大紅燈籠高懸船頭,擺滿茉莉和蘭花,雪白如玉,芳香撲鼻。
言陌生告訴原籽溫,船菜的來歷是明末清初年間,江南才子帶著佳人上船遊玩,早出晚歸,還讓廚師以美食相佐,這叫食色不分家。
原籽溫咯咯笑起來,“這叫聲色犬馬吧?”
三套鴨上來了,三禽合一,細酥肥美,滋味極佳,吃得原籽溫長吁短嘆,“這要練多久的恰恰舞才能瘦回去?”
夜風吹起她額前的碎髮,她的笑容像是搖曳的燭光,勾勒出柔美的線條。他禁不住伸手輕輕摩挲她的臉頰,“剛才做什麼噩夢了?”
原籽溫看著他,安靜地說:“夢見你離開我了。”
“我去哪裡了?”
“不知道,總之你像柏晨一樣離開我了。”她說的這般孩子氣,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星芒,讓言陌生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他的手貪戀地在她的肌膚上游離,指尖的一點點暖意,沿著血脈,一直傳至身體的最深處。
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氣力來回答,“原籽溫,只要你不走,我就一輩子待在你身邊,任何事都不可能將我們分開,你明白嗎?”
他一生中只對兩個女人說過這句話,一個是馥香,一個就是原籽溫。
她是他等了十年,終於抓在手裡的珍寶,遠比這個世上任何的奢侈品都要名貴。
他離她這麼近,撥出的氣息像是千絲萬縷的溫柔針,釘在她心尖上,再難拔除。原籽溫偏過頭去,望著流淌著金沙的海面,無數射燈交相輝映,連綴著天上人間。
這樣的良辰美景,這樣的花好月圓。
她忽然向他吐吐舌頭,“我隨便說的,你幹嘛這麼認真?”
言陌生一愣,立刻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難怪雜誌上說女人會恃寵生嬌,原來是真的。”
“哪本雜誌這麼害人不淺?”
“《Evangel》的情感專欄,你從來不看這個版面嗎?”
原籽溫翻個白眼,那個林澔就喜歡寫這種東西,不愧是情場老手!
吃完飯,原籽溫又說想去山頂看日出。言陌生便將車開出市區。山道上的車並不多,到了半夜起霧,路燈也變得飄渺迷離。黑漆漆的樹影在車窗上一閃而過,就像是形狀詭異的妖獸。
來到山頂,一開啟門,風就浩浩地灌入衣袖裡。言陌生怕她冷,就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穿。原籽溫縮在他寬大的衣服裡,覺得溫暖又安心,像只蝸牛。山下一片珠海浩瀚,星輝璀璨。抬起頭,能看見月亮,被萬斛明珠映襯著,倒顯得分外清冷皎潔,遙不可及。
他們並肩坐在山頂的草叢,渾然不顧身上穿著上萬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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