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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捕頭說笑了……」楚留香搖頭,「我又不是神仙,如何僅憑一縷香氣就能認出兇手?一方面是因為忽然出現的幽曇花香氣,另一方面……」他嘆了口氣,「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當他看到我時,神態有是多麼抗拒,眼神是多麼震驚……雖然只是一瞬,但卻仍叫我疑惑。他抗拒我——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這是為什麼?」
「那個時候,我心裡便有些懷疑!才拜託江公子留在唐門稍作探查。」楚留香看向江小魚,「也多虧江公子查到了真相,否則沒有證據,我的懷疑也只能是懷疑罷了。」
「我其實也沒做什麼……還要多虧了……多虧了他……」江小魚指了指他身旁那個穿著白斗篷的人,「若不是他,恐怕我早就死在唐門的機關陣法裡了。」
「對了,還沒請教你這位朋友……怎麼稱呼?」楊純問道。
「他……」江小魚抓了抓頭髮,一臉為難的看著斗篷人,「得看他願不願意說。」
「……沒什麼不願意的。」斗篷人的聲音有些喑啞,卻帶有一絲低沉的磁性。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兜帽揭了下來。
「花……花無缺公子?」
此人正是一臉憔悴的花無缺。
「楊姑娘,香帥,好久不見。」他溫和的打招呼。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公子,但楊純卻覺得他似乎多了一點滄桑與沉靜。失去了往日裡如日光一般明媚的模樣。
「花公子,怎麼會忽然到蜀州來?」
「無缺來此,是為了尋楊姑娘。咳咳……」花無缺捂住嘴輕咳了兩聲。
「花公子病了?」楊純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可去看了大夫?」
「無妨……不過是受了點傷……」
花無缺的話還沒說完,楚留香便先摸上了他的脈。「花公子這可不是小傷……」楚留香不贊同的皺著眉。
這麼重的內傷,若不好好調養,恐怕會對日後有礙。
「花公子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楊純見楚留香嚴肅的樣子,忙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雖然她知道他是因花公子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才生氣。但在眾人面前,還是要給花公子留點面子才是。
「無缺是想問問姑娘……」花無缺有些遲疑的看向其他人……此地人多嘴雜,他也不知該不該說。
「嗨!這裡都沒什麼外人。」江小魚搶過話頭,「之前你來找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為難呢!」
「我們是想問問楊姑娘,對玉郎江楓有沒有什麼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成親了麼?有孩子麼?」說著說著,江小魚的聲音便低了下去。
玉郎江楓?楊純與張菁對視了一眼,「我也只是從乾娘和江湖傳言裡認識的江楓……具體的……」
「你說的可是十多年前,譽滿江湖的那位江楓?」冷血忽然插話。
「正是!」江小魚雙眼猛地一亮,「這位兄臺知道?」
「曾看過一些卷宗……他……」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冷血的回答。
原來,他們已經走到了河邊上。對岸,巫禮帶著苗族侍衛正與薩離帶著的苗人呈對立之勢。
「冷捕頭不去幫忙?」楊純見對面劍拔弩張,而自己身旁的冷捕頭卻不為所動的樣子,有些奇怪。他不是少巫祝請來幫忙的麼?
「先看看。」冷血表情非常淡定。
雖然巫禮在求助信中說:願意將整個苗村都歸屬到神侯府門下。但苗人一向狡詐多變,此時雙方又勢均力敵,他還是先看看為好。
「薩離,如今你已經插翅難飛,還不束手就擒?」
「插翅難飛?」薩離神情癲狂,「這裡就是我的家,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