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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各自讀了寄宿學校,連話也聊不到幾句,一點兒也不像兄妹。
經過門衛室,許光澤遞了一張請假條給門衛,然後指了指我。他還知道幫我請假,那倒好,不用急著回學校了。
他沒有帶我回家,找了家飲料店就進去了。坐定後點了兩杯飲料。
“你是在耍我嗎?”我瞪著他。
“先在這裡談談。”他沒有看我,低著頭,兩手握在一起,仔細看就會發覺,在顫抖。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我掏出來看,是小鶯發來的簡訊:你沒事吧。我抬了一下眼皮看許光澤,他還低著頭不說話。我回小鶯:沒事,很無聊。過了十幾秒,手機又進來一條簡訊:哈?不是主任叫去麼?我按著鍵回覆她時,許光澤終於說話了。
他說:“爸媽離婚你為什麼不阻止?”
我按鍵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到他幽怨而憤怒的眼神。
“離了?什麼時候?怎麼不告訴我?”雖然之前小三有來找過母親,可離婚的事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許光澤的眼神變成質疑和不屑,他說,“騙誰啊你!”
我被他激怒了,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啪的一聲打在他臉上。他錯愕地看著我。真慶幸自己的手夠長。
“許光澤,如果你叫我出來就為了質問我為什麼沒阻止爸媽離婚,那我告訴你,你省省吧!”
我一口氣說完就趕緊離開。其實我心裡很害怕的,從來沒打過他,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握著手機,一直走,走了好一段路,摸到口袋裡還有一些零錢,於是在站牌的地方搭上公車。車內只有幾個人,昏昏欲睡似的。九月乾燥炙熱的日光懸在喬城上空。我發現自己出了一身黏黏的汗。
在南中門口下車。還沒到放學時間,校門口空無一人。我在那棵繁茂的玉蘭樹下的公共椅子坐下,只有一個角落不太髒,開啟手上握著的手機,發了一半的簡訊,繼續把它打完,傳送給小鶯。
就這樣坐著,蟬鳴一波一波的傳來,馬路上飛馳而過的車輛揚起了塵埃,偶爾有載客的摩托車公在面前經過會朝我按喇叭。我用鞋子蹭著地上的一顆小石頭。那雙鞋是用打工的錢買的,名牌的帆布鞋子,用掉我好幾百。宋紫君也許沒有說錯,我是虛榮,我不甘心比別人落後,無論是能力上還是衣著打扮。我不追求十分完美,只要能比得上別人,被大家認同和關注就可以了。從小沒有得到父母足夠的愛和物質上的滿足,我明白,只有靠自己努力爭取才能得到所謂的幸福。一直那麼用力地活著,到頭來得到些什麼,甚至連為了得到什麼都不清楚了。
下課鈴從校園裡傳來。幾分鐘後,開始陸續有學生出來,然後越來越多。喬城的所有中學校服都是統一的白色,藍色領子,只有各校校服胸口的徽章不同。所以我坐在門口一側看起來不會很顯眼。不過還是有學生經過會看我。我倒沒覺得不自在。
放學的學生漸漸少了,手機顯示時間也過了六點,雲梓天還沒有出來。於是我打電話給他。
“我在教室,清潔中,”他頓了頓,“你不用訓練麼?”
“我在南中門口……”我不想解釋為什麼,只想要見到他。
五分鐘後,雲梓天推著腳踏車出現在我面前。我過去一把抱住他,隔了幾秒他也伸手抱住我。然後他的腳踏車失去支撐,憤怒地在我們面前倒了,我想笑,放開了雲梓天。
他把車子扶起來,跨了上去,我坐到後座。
“去哪裡啊你想?”雲梓天問。
“肚子餓,去吃飯。”我摸摸肚子。
排球教練打了幾通電話,我沒有接。陳大偉也打了電話來,於是我關機了。
雲梓天騎得很快,在車輛擁擠的馬路上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