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衛臻有點尷尬地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沒一會兒就下課了。一下課,宋紫君就抓著課本和另一個女生圍著衛臻“請教問題”了。真受不了。
今天是星期五,住校生可以回家。不過我還要留下來訓練一個小時,剛好今天又沒下雨。收拾好書包拿上水瓶準備去排球場。阿思收拾好書包跟了過來。
“謝謝你,剛才幫我……”
“我也不是完全為了你啦,要管紀律呀。哎幫我拿一下。”我把手裡的水瓶塞給她,騰出雙手把頭髮紮起來。
“你要去看我打球麼?不過也沒什麼好看,乏味得很。“我要回水瓶。
“我去看。”她朝我笑了笑。
阿思看了沒一會兒就走了。天氣不怎麼好,快要下雨的樣子,教練提前十幾分鍾放我們走。回去的路上打電話給雲梓天,竟然關機。經過橋底也沒遇見他。
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飯菜自個兒邊吃邊看電視。沒看見父親,大概輪到夜班,他是開計程車的。許光澤高三要補課,沒回來。平時總嘮叨的母親,看起來很孤單。電視音量很大,冷清的舊房子顯得格外落寞。
“不知道你今晚回來,沒做你的份。”母親淡漠地說,眼睛沒離開電視螢幕。她就是這樣,無情。
我進衛生間洗了熱水澡,拿上手機和錢包出去買吃的。
七點多光景,天色全黑,氣溫比白天低得多。車輛打著燈從身上快速掃過。沿街商鋪燈光通明。喬城的夜不比白晝遜色。走到離橋底不遠的地方,我不由得放慢腳步。橋底橘黃的路燈下,雲梓天舉著噴漆罐朝牆面上噴塗鴉,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女生。
是……袁鶯。
袁鶯
陰鬱的黃昏,完全看不到夕陽。窗外的天空一行候鳥飛過,彷彿可以聽到撲翅而過的鳥群發出呼啦的聲響。公車上人甚少。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有點困,為了防止不小心睡著而坐過站,從書包裡翻出新買的MP4,卻怎麼也找不到耳塞,一定又落在課桌裡了。
“你……要用麼?”隔著窄窄的過道一個穿著喬中校服的男生遞過來一個白色耳塞。我隔著眼鏡片看到一雙這個年紀男生少有的純淨的眼眸。
耳塞在空中輕微的甩動,我伸手接過:“謝謝。”
他咧開嘴笑了。天啊,那牙齒比牙膏廣告的模特的還要白。
我塞上耳塞聽歌。隨便選了一首,是宇多田光的《Frist love》,有點舊,可卻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
我瞥見他在看我,便轉過去看他,他飛快地把眼睛看向別處。
到君臨廣場的那一站,他抓起書包匆匆地跳下車,我還沒反應過來要還他耳塞。奇怪他也沒向我要回,是忘記了吧。我取下耳塞關掉MP4,把它們塞進書包。在君臨廣場的下一站下車。
吃完晚飯,洗完澡,母親把肉片粥裝滿搪瓷罐,用塑膠袋裝起來遞給我,並囑咐:“路上小心,送到之後就回來,叫你舅舅也別待太晚。”
“知道了。”我俯下來綁鞋帶。
外公中風住院了,舅舅在照料他。我的家庭組合有點奇怪:外公、母親、舅舅、舅舅七歲的女兒小宣,還有我。我舅舅是個啞巴,我的名字“鶯”是他取的,他羨慕夜鶯好聽的嗓音。小宣的“宣”通“喧”,和聲音有關,這足以證明他多麼想擁有聲音。
送完粥回家的路上,穿過橋底,遇見雲梓天。
“小鶯,這麼巧。”他朝我笑了笑。
“你畫塗鴉?”初中的時候就看過他的塗鴉。
“是啊。”他走近牆面,把手裡的塑膠袋放在地上,蹲下去拿出四五個噴漆罐排放在地上。
我站在旁邊,一直插在大衣口袋的手很暖和。橋底吹來一陣風,沒有紮起來的頭髮吹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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