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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箱中放在明面上的便是他還在鄉下土坯房時拍的照片。
這好像是當年慈善機構幫他拍下的照片,邊雲落在紙箱旁蹲下。
紙箱中的照片極多,除去慈善機構早期幫他拍的那些,還有邊雲落上學期間領獎或是參加活動時留下的照片,有些是邊雲落寄給資助方的,有些卻是他未曾見過的照片。
按理說他上大學後應該就沒再接受過資助,但邊雲落仍舊看到了他不少他大學時期的照片。
除了照片還有不少小物品,他同款的獎盃,獎狀影印件,他曾經用過的作業本……
還有許多幼稚又醜兮兮的手作小玩具,邊雲落甚至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
紙箱的最下面是兩個日記本,一個較新,一個則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邊雲落翻開那本舊的,入眼的字型雖然勁瘦鋒利,但仍然帶著些少年的稚嫩感,與應在州現在的字有七八分像。
日記開篇的時間是十四年前,他受資助不久前的時間。
日記本中記錄著有關他的事,和從雲澤那裡聽到的差不多。
再往後翻去,過完生日的應在州成年了,也正式成為了邊雲落的資助人。
字裡行間都能看到應在州的興奮之情,邊雲落的指間緩緩劃過略有些褪色的墨藍色字跡。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年少時的他和姐姐光是平安生活就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
姐弟倆能見面的時間其實不多,邊雲落理解姐姐的辛苦,他很少將自己身邊的糟心事告訴邊遊月,就連好訊息經常也是三言兩語的略過。
這時突然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一直有一個人在遠處陪伴著他成長,會因為他被人排擠而感到生氣,單純地在日記本上說這些人的壞話,也會因為他得了獎而自豪不已。
原來剛才看到玩具並不是他曾經用過的,而是每次得獎後應在州給他親手做的獎勵,但是一直沒有送出手。
隨著邊雲落歲數的增長,這些玩具放置的時間越長,也就顯得愈發幼稚且送不出手了,被應在州懊惱地收了起來。
看到這,邊雲落還想起來每年他生日的時候都會收到資助人送來的蛋糕,他這輩子吃到的第一口蛋糕就是應在州送來的。
邊雲落盯著手中的日記本出神,怪不得……
他知道為什麼在溫泉度假區的時候,應在州會突然給他過生日了。
當年卓漢方給他上戶口時,記錯了他的生日,就此,邊雲落身份證上的時間就比他真實的生日早了五個月,實際上邊雲落是在深冬出生的。
但這件事除了姐姐和綿綿就沒有人知道了,所以應在州自然也不知道。
邊雲落再次好奇地開啟那本比較新的日記本,這本日記畫風突變,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應在州摔壞腦子之後寫的。
在應在州的劇本中,並沒有關於他曾經的記憶,應在州從醒來後就在找他,無論是第一次見面的西裝還是現金,或是那些可笑的禮物,都是應在州費盡心思想出來討好他的。
就連他之前見到的那隻狐狸玩偶,也是應在州看到綿綿喜歡,擅自從書店買下來的。
應在州還把以前發生過的事,當成了組織上的陷害,把關於他的物品所在了三樓的「神秘房間」,解除安裝了微博。
邊雲落笑著看到應在州在日記本上對「不守男德」的自己表達這沉重的惋惜。
日記本上還記錄了,應在州覺醒了所謂的龍族血脈後,意識到真正對他產生感情的過程。
也是為了讓兩人的感情不受到幹擾,應在州這才偷偷把三樓的東西收拾下來,準備拿去扔掉,日記本後面還寫著應在州微博的小號,用紅筆圈起來,提醒自己要儘早登出。
邊雲落搜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