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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著你了？”嚴樹跟著站起來，心想她緊張成那樣，是因為他不方便當面講而發過去的內容嗎？

“沒有。”韓馨柔聲回他。

她坐下來，心想反正在沈宥面前丟臉也不是頭一次了，要怪只能怪自己早上太害怕他會大發雷霆一走了之只帶上門忘記帶鑰匙……鑰匙，一再被沈宥打擾，她居然也開始忘帶鑰匙了，好可怕的傳染。

冷靜之後，韓馨重新開啟手機，打算看嚴樹發給她什麼訊息，還沒點開，隨即又傳來叫她名字的聲音——

是公司技術支援部的劉娜。她過來跟韓馨打招呼，她們在隔壁桌吃飯，指著另外兩個女生說都是沈鴻集團的同事。韓馨朝她們微笑，對兩位女生並不面熟，她在公司一向獨來獨往，不怎麼跟人交談，包括劉娜。

而劉娜是那種外向爽朗型的，幾句話而已就跟嚴樹像很熟絡的朋友。韓馨突然發覺跟嚴樹相處的氣氛都沒那麼好，慢熱型的自己像開得太低的空調溫度，是不是給對方冰冷的感覺？

“不打擾你們約會咯！”劉娜跟嚴樹說著，在韓馨耳邊輕聲稱讚：你男朋友又帥又nice。

韓馨不及解釋，也不想刻意解釋。接下來的用餐時間就十分不自在，總感覺隔壁桌有三雙眼睛時不時瞅自己和嚴樹。

她一直都不喜歡被注視。讀書時，希望老師別點她的名；上班時，希望領導不要升她的職。職位越高接觸的人越精明，她不喜歡高壓的工作環境。因此常被媽媽唸叨太不世故。這次升職，她沒有喜悅反而憂心忡忡。

好不容易吃完飯離開餐廳，嚴樹已經訂了票，他們去看了一場最新上映的武打電影。他們又一起去吃了晚飯，再到公園走走，回到車上都已經晚上八點了。

韓馨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嚴樹，他似乎很少有這麼長時間的戶外活動，顯得有些疲憊，不過看得出他心情不錯。

“我明天還能約你嗎？”嚴樹突然問。

“有什麼不可以？”韓馨微微笑。

“那你想去哪兒？”

“都行。”

“嗯……”他猶豫著，遲遲沒有開口問她關於微信上的回覆。

“或許，我們可以去爬爬山。”韓馨提議。

“那我明天早上接你，9點行嗎？”

“好。”韓馨偷笑，明天他再走一天，估計腳就要酸得動不了了。

嚴樹心裡欣喜若狂，這麼說她是預設同意他的請求了吧！他說：“希望明天不下雨。”

“四月的天氣，說不準呢！”韓馨說。

“那我回去多計劃下明天的行程，確保晴天或下雨我們不會太無聊。”

“這算職業病嗎？”她打趣地說。

“當然。”嚴樹盯著她笑。她漸漸在他面前放鬆了，變得熟悉而所以開始把骨子裡裡的調皮性子調出來了，這是好事。

到喜莎苑大門前時，嚴樹同往常一樣下車來送她。路燈下站得筆直的他，殷切地等待著身份的變化。

“明天見。”韓馨說著就要往裡走。

“韓馨……”嚴樹像往常那樣叫她，這樣的夜晚這麼棒的一天，她還默許當他女朋友了，應該說點什麼才對，而他一時想不出來。

韓馨回頭，覺得他每次叫她並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直接對他說：“慢慢開車。”

“嗯。”他應著，顯得有點拘謹。

突然，嚴樹一個念頭倏忽出現，輕輕伸手將面前的女孩拉進懷裡，他雙手僵硬地環著她的背，微微顫抖。

韓馨被猝不及防的舉動嚇到，一時錯愕不知所以，茫然地靠著這個噴有古龍香水味的男人，心跳急劇加速。

然後，她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哽咽似的聲音：“謝謝你。”嚴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