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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有什麼不高興的。
我不過就是提了慕容塵三個字罷了。怎麼?我就連提這三個字,都不行嗎?
我怒極了,反而倒又笑了。
“怎麼不早說呢?”
早說了,我也許就不會回來了。我何苦回來,折騰我自己呢?你不心疼,還不允許我自己心疼我自己嗎?
為了一個慕容塵,我已經學得不那麼在意我自己了。可心疼一下我自己,總還是可以的吧!
“談沫兒!”
這一回,他喊得連名帶姓的。
“我知道自己是誰,不用你提醒我。”
我嘴硬,我要真的知道是誰,我又怎麼會如此不識好逮?在這裡,與他執拗?從頭到尾,他什麼也沒有說過,什麼也沒有給我承諾過。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在意起他的婚禮 ,他的未來?
我還敢說,我自己知道自己是誰?
恐怕,最先沒有了自知之明的人,便是我自己。
“你知道便是最好,收起自己的眼淚來。”
他不再理會我,也不再看著我。儘管,我還就是這麼直直的盯著他那張臉,他也視若無睹,毫不在意。
停了車,付過車資便一路拉著我往小區裡面走去。
在把我丟進沙發之前,在躍過前廳的水面石基時,我崴了一下腳。可就是那麼重的崴腳,也沒有讓他停下拉著我走的步子。
狠狠的把我丟進了沙發,他就這麼站在,讓我必須仰視著,才能看得清他的樣子。
“要哭,要鬧,你現在可以開始。”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像是許我哭,許我鬧,都是在施捨。
原來,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施捨。
嗓子有些僵硬,手指,也不不由的發顫。他今天,怕是鐵了心的想要讓我明白,自己到底都堅持了些什麼。
只是,我哭什麼,鬧什麼呢?
坐正了身子,就這麼在他的注視下,伸手擦了自己臉上的淚。起身,越過他,想要往門口走去。但腳很疼,讓我走幾步,便已是大汗淋漓。
“沫兒,你給我站住!”身後,他並沒有移動步子,但聲音到是十足十的,夾著怒火。
二十三歲的談沫兒,又豈會管這些?
腳,實在是疼得不行,我便只好曲著崴了的腳,單腳跳著前進。
“談沫兒,你給我站住,聽見沒有?”
我總是有辦法,把他氣死這樣的。可面對著越是生氣的他,我便越是怒氣填胸。
他總是讓我站住,我也總是就這麼乖怪的聽他的話,站在原地,傻傻的等著他走近身邊。可等他到走近時,近到眼前時,我能看到的,也不過只是他眼中的失落。我知道,等 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便會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談沫兒,並不是慕容塵。可就為了他走近我身邊的那分分秒秒,我好像都不那麼去在意,他看到的到底是誰了。
可就是這樣,還是不行的。
就在我拉開大門的時候,身子被他一扳,死死的壓在了門上。
而這樣的力道,也使得好不容易拉開的大門,又再一次的合上。
他雙手,死死的扣著我的肩頭。額頭抵在我額頭上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我讓你站住,你是不是沒聽見啊?”
面對著這樣,突然有些失控的時墨含,我有些害怕。
可畢經,還是年輕,不懂如何應付。只是衝動的回答:“沒聽見!”
整棟房子,就我和他兩個人,他那麼大的聲音,我又怎麼可能聽不見?
“沒聽見?”他扣著我雙肩的手,鬆開了一個。緊緊的挑起我的下鄂,唇角捎帶著氣極了的寒笑。
“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