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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喚個御醫來給您瞧瞧吧?”許立恭敬的徵求,但卻不等顏墨梵的回答,側身示意小宮侍快去。不管鳳後同不同意,這御醫都必須召。他還沒被廢,且陛下大婚剛足兩月,萬一鳳後有個什麼差池,非同小可。
顏墨梵也不攔著,一切由著許立自便,他現在心思可不在這些小事上頭。
不到一刻鐘,御醫便沖沖趕來,石兒幾人將顏墨梵扶上床,垂下羅帳。
御醫仔細胗脈後才鬆了口氣:“鳳後是多日失眠加上疲勞所至,並無大礙,服上一劑,睡一覺,靜養幾日便好。”
御醫隨後親自煎藥送進來,宮侍正準備用銀匙喂顏墨梵時,他出聲制止,那樣只會更苦。“本宮自己來。”
閉著眼強忍藥味,抬頭便將那深褐的藥汁灌下,舌根的苦味嗆的他直落淚,這便是生不得死不成的味道吧。
睜眼呆望的床頂羅帳上的精美繡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睏意陣陣襲來,雙眼想撐開都撐不住。
睡夢中,一如既往是家人跪在刑場,準備行刑的畫面,只有他一人立在遠處,哪怕用盡全身氣力,腳步也邁不開,走不過去,彷彿身體被定住一般。
所有的人都在撕喊、哭泣,大聲咒罵他,他們看不見他,就掙扎著要咬顏家正夫、撞顏家正夫,許多人向顏家正夫撲了過去,劊子手也離他們越來越近。
“不要,不要,住手……”顏墨梵焦急萬分,掙扎著,撕喊著要衝過去,可是身體依舊不聽使喚:“放了他們,殺了我,殺了我,我在這裡,殺了我,放開他們……”
突然,他看見自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女子的手摟著,撫著,沙啞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別怕,顏家人不會死,別怕,別擔心,安心睡……”
那雙手摟的很緊,顏墨梵動不了,更看不到她是誰,心裡疑慮重重,是誰?博婉玳嗎?是她來了?
他想求她,心裡拼命吶喊:放了我的家人,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放了他們,求你。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想伸手回抱住她,也不能,顏墨梵絕望的流著淚……
他醒來時,已是一天兩夜過去,枕上淚痕斑斑。
還好,又是夢,顏墨梵睜開眼,環顧了四周,這才鬆了口氣,隱約中覺得羅帳內飄蕩著他熟悉的,屬於博婉玳的氣息。
“來人。”顏墨梵撐著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喚來宮侍:“陛下可有來過?”
“回鳳後,陛下沒有來過。”石兒邊答邊開啟羅帳,見顏墨梵氣色還是不好,又扶他躺下,放下羅帳。“鳳後,您再躺會兒,奴侍馬上喚御醫來。”
原來博婉玳沒來,是呀,她那麼恨,還怎麼可能來,這是怎麼了,到現在還在想著她,她既便不會殺了顏家族人,讓你絕望的輕易死去;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她一定會折磨顏家人,讓你一輩子愧疚,卻又一輩子牽掛著,讓博婉玳奴役,生不如死,你還想她做什麼?
顏墨梵心如死寂的自嘲,哪裡還聽的到、顧的著石兒在做什麼,整個人任由他擺步。
不久,唐御醫正便沖沖進來,行禮後就仔細胗脈,許久後才收回手臂:“鳳後無礙,但身體虛弱,需臥床靜養數日,更要防範暑氣入體,藥可不用,多用些涼茶及補身之物即可。”
許久,也不見顏墨梵吭聲,唐御醫想他是睡著了,便交待了石兒一些注意事項,行禮告退。
“傳許總管來。”石兒剛記下御醫的話,準備讓人燉些補品來時,顏墨梵清冷而虛弱的聲音從帳內傳出。
“是,鳳後。”石兒立刻應下,顏墨梵心中冷笑,果然,這昭陽宮中被禁足的,就他一個。
博婉玳又是從奉先殿前往清和殿上朝。原州鎮西大將軍秦悠上了份摺子,內容是西漠王同意與大耀通商,博婉玳當場命盧寒秋為使節,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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