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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幾張他的畫像,而他正拿著畫架,他的手指和畫像之間只隔著一張素描紙!
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在偷偷地畫他,不能讓他知道她一直在想著他念著他,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曾經想象過的重逢的美好,全都在一夜之間被她的羞恥心和自尊心摧毀了!
“你還要考慮什麼?林叔叔病了,也許危在旦夕,也許你再遲疑一分鐘就來不及了,難道你忍心連最後一面都不去看他嗎?”盛永恆說到最後,直想轉身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打自己嘴巴,林立國在美國明明活得好好的,他竟跟著姚武誠一起欺騙她,還把事情無限誇大。
“可是……”林如夢一方面擔心著地球另一邊的林立國,一方面又擔心眼前那些畫被盛永恆看到,想開口要回畫架,卻不敢表現得過分迫切。
“快走吧!沒時間了!”說著,盛永恆趁機拉她進計程車,坐穩之後才若無其事地將畫架還給她。
她不知道,他在公園裡早已看過她的畫了。
☆、11獨處 悲涼的疏遠
路上,盛永恆打了一通電話訂機票,林如夢以為叔叔的情況已經緊急到不得不搭乘最近的一個航班去美國;然而,盛永恆一路上都沒有告訴司機地址,而是幫他指路,一直讓司機將他們送到這幢陌生的大廈前。
“我們不是去趕飛機麼?”林如夢疑惑地問道。
盛永恆拉著她進電梯,一直到十二層,帶她進自己的辦公室後,才告訴她:“明天早上七點,我們要飛到H市轉機去美國。”
“明天早上?那你為什麼帶我到這裡來?”林如夢看著他鎖門的動作,不由得揣測他的目的。
這五年來,經歷了李娟蘭一次次撮合她與姚武誠,遭遇了林少強那些混混朋友一次次的偷襲,她變得日漸謹慎,對任何人的反常行為,她都會條件反射地豎起心牆,即使不能完全保護自己,至少她已懂得朝異性一些脆弱的身體部位攻擊。
所以,當盛永恆擔心她突然跑掉而鎖了雙層門鎖時,她一手提起畫板擋在前面,一手暗握著小鉛筆藏在背後,無聲地退到離他三米遠的地方。
“明早航班是七點,我們要提前半個小時到那裡辦理登機手續,而這裡開車到機場需要一個小時,所以我們明天早上必須五點半出發。如果從這裡去你住的地方接你,那會花更多時間,而且我擔心你到時候睡過頭了。”盛永恆說得頭頭是道,事實上,他為自己訂到這麼早的航班而暗喜,因為這樣讓他有更多時間跟她呆在一起。
“你是說……我們晚上在這裡過夜?”林如夢退後一步看他,看樣子,他已經做出決定,她這個問題顯然是多餘的。
“嗯。”盛永恆覺察到如夢的畏懼和排斥,趕緊解釋道:“裡面的休息室有床,你可以到裡面休息,我在外面的沙發睡。”
林如夢看著他所指的門一眼,轉頭篤定地說道:“你有門鑰匙。”
“呃?”盛永恆顯然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但還是二話沒說就把鑰匙給了她。
“你還有備份。”林如夢沒有接過手,只是盯著那串鑰匙在空中晃動,鑰匙環上掛著一個小巧的汽車報警控制器,表面的彩色已被磨去大部分,但她仍能清晰地記得第一次看到它時的樣子。
五年前的那一天,是它把她和姚武誠牽扯到一起,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發生了一連串她想都不曾想過的意外。
“車鑰匙就在你手上,你沒出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這是當時盛永恆對她說的話,他對她的關心和愛護,她一直不能忘懷。
只是,從姚家回來後,他對她的態度突然改變了,還對她做了那樣失禮的事,這五年來,偶爾想起那個下雨天車廂裡發生的事,她仍覺羞恥難堪,但更多的是不解和疑問,還有一絲絲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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