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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揮,將早已嚇得噤若寒蟬的丫鬟全都遣了出去,一等門關上,他就沉沉地說道:“父王,兒子想過了,這事似乎透著不尋常的訊息。”
“怎麼不尋常了?那個孽畜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日子,先前包庇著那個小賤人,還把她弄進宮裡頭去,然後再來打我的臉。”
待在京裡風花雪月多年,理親王早已不似年少時那般深思熟慮,也只看得到眼前的羞辱。
只消一想起那日房笑天來時,那種凶神惡煞、似是要殺了他的模樣,他仍不免後怕。
“兒子說的不尋常指的不是房笑天,而是指皇上。”
“皇兄怎麼了?”
“父王你想,以前你要是進宮說上兩句,哪一回皇上不是好聲好氣地同你賠禮,幾時曾這樣不聞不問?”
皇上對他們理親王府的厚待從來都是有目共睹的,有時他們就算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皇上多半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可這回卻連聽他們說都不耐煩,甚至連太醫都沒有宣詔一個,要說不尋常,還真是不尋常啊!
理親王微微點了點頭,以往他進宮,皇兄總是笑容可掬,賞賜這、賞賜那的,可這回他進宮說理,等了許久好不容易才見著了皇上,沒多久卻被打發出來。
“你的意思是?”終究是在宮廷長大的,理親王被這麼一提點,倒也瞧出了其中的警訊,怒氣猛地一斂。
“皇上才剛因為皇后和七皇子意圖謀反,而將他們降為庶人,並拔除頭銜,這就說明皇上這是在為太子鋪路,若是父王您這個勞苦功高的親王擋在了前頭,太子的位置還坐得穩嗎?”
這可是他琢磨了半晌才悟出的道理,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可是皇兄一向善待咱們家啊!”
“善待?那是因為他登基之初需要那個名聲,現在社稷太平,人人都道他是明君,若是這時當真使計除掉了我們,也不會有人多說一句閒話的。”
身為兒子,嚴教雲自然知道這十幾年來父王仗勢欺人的行為,若是他身為皇上,只怕也不能忍。
“這……”理親王的心驀地泛起了一陣寒涼,垂下的雙肩哪裡還有半點方才的盛氣凌人。
嚴教雲望向父親,知道這幾年的安逸已經讓父親沒了膽子,但他不一樣。
他的心中有鴻鵠大志,幾年前在軍旅中的謀略廝殺,養出了他的野心,也養出了他對當今皇上的不滿。
憑什麼他們父子在戰場上殺敵,他們卻可以坐享其成?
如今世道好不容易太平了,他們卻認為他們父子倆功高震主,只要逮著了機會就想將他們扯入無底深淵,甚或要他們的命。
這樣的不平一點一滴的在他心中茁壯,直到這回,他瞧出了皇上對父王已經不想再忍,也不想再顧念兄弟情誼,既然皇上先不仁,那麼他當然可以不義。
“教雲啊,真會是這樣嗎?皇上這十幾年來,待咱們是真的好。”
這些年,要不是知道皇上待他們好,他又怎能在京中橫著走,有時就連其它親王想要排擠他,皇上也都護著他。
“他對你好,是要你沒有反心,如今他想要了結咱們,便是怕咱們給他的兒子擋路。”
皇上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雖然看來還是強盛,可他問過幾位太醫,都是搖頭嘆息的多。
“可是……”
“父王,你倒是說說,若他還是真心待你好,那麼那野種打了你,怎就沒見他為你討公道?”
“那野種不是剛尋回來嗎?”
剛得回來的,自然比較寶貝啊!
更何況那孩子的娘還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當年如妃說是得了急病而亡,皇上還特地為她風光大葬。
誰知道那不過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