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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尤其是像這樣的場面,都是生意上的夥伴,誰也不好駁誰的面子。
這些門道,非得早就看得透徹。
非得邁著步子走至琴邊,妖嬈的背影不禁讓人想入非非。一眾公子看得口水直流,唯有展雲重,還是那副死樣子。
非得不緊不慢地調好琴絃,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柔媚入骨,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誘惑的氣息,但那淡淡的表情卻又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把柔美看成柔媚了。
調好了弦,就該彈曲了。
喝酒時助興的曲子,無非就那麼幾首,非得早就爛熟於心,十指隨意地撥動琴絃,流暢的音符便跳躍而出。
非得無心。這是老鴇聽過她的琴之後留下的一句評價。
她也一直以為自己無心,知道遇見了展雲重。
其實身在青樓,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長相俊美的,風流多金的,對她一心一意揚言非卿不娶的。可是她都沒看上,偏偏這個都不怎麼正眼看她的展雲重,就是吸引了她的目光,越看越是傾慕,直到一顆心都被人勾走了,再想要回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一直以為怨恨是最讓人累心的感情,現在才發現,愛也同樣讓人累心。
明明是愛著的,卻不能言表,更是要將這情這愛壓在心底。愛而不得。非得不知道她還能忍受多久,是不是等有一天,當她的感情再也無法壓抑的時候,當她徹底崩壞的時候,她就可以解脫了?
非得有些自嘲。她這樣的人,本就是沒有資格愛的,不該愛的。或許這就是她命裡的情劫吧。
或許她應該考慮賭一把?就是不知道她輸不輸得起啊。
垂首彈琴的非得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沒注意到展雲重看過來的深邃目光。
☆、067南秋瞳被綁架了
將近寅時,一干公子哥才算是盡了興,歪歪斜斜地踏出房門,或七拐八拐地踏出抱月樓直接回家,或摟著姑娘尋歡作樂去了。而展雲重不緊不慢,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是在等待。
“展公子可還有事?”非得收拾好琴的時候,見展雲重還是坐在那裡,有些詫異。
展家的這位公子不好酒色,平日裡作陪,也是走個過場,這是整個左雲國都知道的事情。今日是有什麼事?
“有事。”雖然酒宴間大家都見著展雲重是一個勁地喝酒,可這酒宴都結束了,展雲重的臉色也沒變,眼神依然清明,跟沒喝過酒一樣。
“那非得去喊五娘來。”五娘就是抱月樓裡的老鴇。
“讓她去。”展雲重看了一眼非得的小丫頭。
“是。還不快去,別耽誤了展公子的事。”
“是。”
遣了小丫頭出去,非得見展雲重個沒有跟她說話的**,便又找個地方坐好,自己出神發呆。展雲重喜靜怕吵,這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這也是展雲重每次來這裡應酬都只點她一個人的原因,不僅僅因為她是頭牌,還因為她不多話,需要她說的時候就說,不需要的時候,她可以一點聲音都出,坐在一邊扮透明。
“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展雲重突然開口,倒是嚇了非得一大跳。
“平時?”非得有些茫然,她並不認為展雲重是在找話題,更不可能認為展雲重是在關心她,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跟普通女人沒什麼兩樣,彈彈琴、繡繡花,跟要好的姐妹聊聊天之類的。”
“我是指工作。”
這事他已經琢磨一晚上了。南秋瞳說她想要到青樓裡來賺錢,那麼依照她的個性,她絕對會去做的,不論是誰都攔不住她。那麼與其讓她自己出去冒險,不如他搭個人情,就讓她在這抱月樓裡工作,還有老鴇和非得照應著,他也能稍微放心點。
工作?展雲重問這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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