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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心脾,彷彿把五臟六腑之內的汙濁之氣都清除的一乾二淨。
道路兩旁是菊花,已經凋謝的菊花,個個耷拉著花瓣,彷彿都像這裡的主人,病西施。然後透過一條羊腸小道,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彷彿隔著很久的年代。小路旁是一處竹林,現在快春初了,竹林卻是碧綠的,彷彿四季在它們身上留不下任何歲月的痕跡四季的滄桑。
遠處,傳來一陣清幽的琴聲,若有若無,近近遠遠。
如欲斷的絲線,如落入玉盤的珍珠,如夏日裡池塘開出的嫋嫋婷婷的荷花。但是,明明是清幽的曲子,卻夾雜著一許憂愁,濃化不開的憂愁。
果然是林婕妤在撫琴。依舊是一身牙黃色百褶裙,彷彿與世隔絕的仙人。
宮女在離林婕妤一丈有餘的地方停下,自己不上前,也擋著我的去路。無奈站在她後面聽琴。
可惜的是,我不是種子期,對琴聲不敏感,只感覺像小時候臨睡前的搖籃曲。扭頭看一眼青菊,她到聽得津津有味,似乎陷入琴聲中無法自拔,頭還一晃一晃,跟著拍子,好笑極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我快瞌睡睡著時,琴聲終於停了下來。
“彈完啦?”這個女人有毛病,好端端叫人來,結果讓人聽了半天的琴,腿都站酸了,更主要的是,連茶都不知道要上一杯,比趙巠娥還要小氣。
“上茶。”她好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林婕妤果然一手好琴。”沒事找事,沒有事的話,我就回去吃飯了,今天元奕來蹭飯,我的回去準備準備。
“比起你的歌聲如何?”林婕妤抬眼,一雙流波如秋水,綿延泛著波光粼粼。
她是何意?我開始認真揣摩玉蓉說的話。
40。…驚起一灘鷗鷺
微笑不語,一雙剪水秋瞳泛著粼粼水光,彷彿能看透一切。
“琴和歌聲不是同一類,是異類,怎好相提並論。”我靜靜回看她。《灌籃高手》裡赤木對櫻木說眼神能夠殺死人,於是櫻木瞪死魚眼一樣瞪著對方球員,一個眼神攝力不足夠,唯有持久的凝視,不甘示弱的回望。
林婕妤敗下陣來,收回眼神,“琴和歌二者本就相輔相成,有琴必有歌,缺一不可,不可偏廢,不可獨立開來,有一必有其二,何來異類一說?”
“既然林婕妤說有琴必有歌,那麼不如林婕妤邊撫琴邊高歌一曲?”嘴角彎成一彎橋樑。
“放肆!我們婕妤娘娘身子骨一向弱,從不大聲說話,怎麼可能會高歌?”其中一個宮女大聲呵斥。
林婕妤象徵性的咳嗽一下象徵性的訓斥一下,“秋菊,不可在燕容華面前放肆。”語氣裡全然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在定睛一看,林婕妤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什麼叫做從不大聲說話,於是不能高歌,什麼邏輯,肺活量不行就是肺活量不行,還找理由,“既然林姐姐這麼一個妙林人兒在琴和歌方面都不能兼顧,說明二者並不是同一類。”嘴角挽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妹妹就先行告退了。”還未等她開口,自行福了個禮,拖著青菊走了。
“娘娘。”青菊在身後小跑跟上,“就這樣走嗎?”
如果林婕妤找我有事的話,必定會下一次再來找我。對於像林婕妤這樣的人,她不變,她以不變對萬變;我亦不變,比的只不過是,誰能更沉不住氣而已。
只是還沒盼來林婕妤派人請我上門,元奕就帶著小桂子半夜三更敲響了房門。
“這麼晚沒睡?”元奕剛進來時,我正在練字,以前沒事的時候,就躲在家裡練字。“字寫得不錯。”
我回過頭來,正對上元奕溫潤如玉的脈脈眼神,不禁挽起一個笑容,“臣妾閒著無聊,學幾個字,免得以後又被人笑話不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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