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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來到正廳,接過碧菱遞來的湯婆子,端坐在榻上。
不消會兒,便見安兒進來,行了一禮,道:“回稟五少夫人,首飾已經送到,六少夫人還回禮一幅大家字畫。”說著便雙手將那幅字畫卷軸端送給程曦。
程曦開啟卷軸,但見滿篇龍飛鳳舞,氣勢磅礴,好一番程曦才認出上頭的詩句:
玉壺系青絲,沽酒來何遲。
山花向我笑,正好銜杯時。
晚酌東窗下,流鶯覆在茲。
春風與醉客,今日乃相宜。
字是好字,禮算好禮,但程曦卻意不在此,收好字卷,凜聲說道:“安兒,我且問你,你可還把我當主子!”
安兒見此一問,面色一慌,撲通跪下:“五少夫人當然是奴婢的主子!”安兒不知道程曦怎會突然變臉,但是五少夫人很少這樣這般對下人說話,不禁滿面惶然問道:“是不是奴婢做錯了什麼,惹得五少夫人生氣?”
程曦更是聲色俱厲:“你當然有錯!而且錯在不小,但念你跟我多時,我給你這一次機會!你且自己想個明白,是否該對我坦白!”
安兒素來膽小,此時不禁嚇的涕淚縱橫,哭道:“奴婢坦白,奴婢以前打破過廚房的一個瓷盤,怕受責罰,所以用自己的月錢偷偷從採辦處買來一個悄悄換上,可、可奴婢都是用的自己的月錢啊!”
碧菱在旁不禁呵道:“聽你廢話,讓你如實坦白,裝什麼糊塗!”
安兒面色慘白,抖如糠篩,顫聲道:“奴婢坦白,奴婢都招,奴、奴婢不該趁五少夫人不在的時候,偷溜出府探望家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說著‘砰砰’磕起頭來,不瞬間,已見額頭浸出血來。
程曦凝眉:“沒有了麼?”
安兒急切道:“沒了,真的沒了。”
程曦終是忍不住怒氣:“我要聽的可不只是這些,我問你,我房間的床是怎麼回事?你為何不與我說實話!這麼大件東西被換掉,別說你不知道!”
安兒不禁含淚怔住,好一番才回過神道:“五少夫人明察,那床是大夫人安排人送來的,還吩咐奴婢不要外說,更不要告訴小姐,說是原先那床不吉利,是好意替五少夫人換掉的,與奴婢無關啊!”
眾人這才解惑,竟是大夫人!
程曦凝思一番,卻還有不解之處,於是繼續問道:“我記得以前老夫人買來一種極貴重的木材,以用於提前備棺積壽,可與這床有關?”
安兒哪還敢有隱瞞,回到:“聽大夫人園裡的小圓子說,正式大夫人跟老夫人討來的,說是那棺木能夠……能夠鎮邪安枕,遂才特意用來製作五少夫人寢床。”安兒知道煞氣之說可能觸及主子忌諱,便已是極力婉轉。
程曦不禁心下冷笑,這才對了,國公與老夫人怎會不知這其中巧妙,大夫人用意怕是極合二老心思,這才不惜把棺材本都拿了出來,還當真是看得起自己!
但程曦面上卻未有表露,淡然說道:“大夫人和老夫人這般自是對我極好,更是為我百般考慮。今日我生氣,乃因你是我園中之人,卻聽外人之言對我加以隱瞞,你要弄得清楚,誰才是你正經主子。”
安兒聽言,慌聲答道:“奴婢以後再不會了,五少夫人您大人大量,饒過奴婢這次吧!。”
程曦對這個丫頭倒不是真的生氣,相比較一般丫鬟而言,她算老實的了。就換床一事,怕也是無心隱瞞,畢竟她不知實情,充其量算是抱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裡,不問不言罷了。只是那位尊貴的大夫人麼,估計打死她也不會想到身份低微、見識甚少的自己竟能夠識破這其中關竅。
突然間,程曦又想起安兒之前說的一番話,於是問道:“賀府門禁森嚴,你是如何出府的?”
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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