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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蕭暮疑惑地看著樓湛,奇怪她怎麼突然會問這種問題,仔細想了想,堅定地搖搖頭,“陳子珮家裡堂表兄弟倒是多,聽陳子珮說,都是些紈絝子弟,歪瓜裂棗。”
心中最後一絲期冀也被打破,樓湛閉了閉眼,心中無端有些煩悶。
屋外的雪簌簌而下,蕭暮長長地嘆了口氣,哀愁道:“不說了。樓湛,你陪我喝酒吧?”
樓湛下意識地想拒絕,看到蕭暮水汪汪的眸子,又有些不忍心。躑躅片刻,樓湛挽袖抬起酒杯,閉上眼一飲而盡。
辛辣的味道直灌入喉。正式進入官途之前,樓湛曾經測試過自己的酒量,深知自己是一杯倒,是以從不在人前喝酒。這酒一入喉,樓湛便知不能多留了。
隨即便抬手向蕭暮作別,捂著額頭離開了。
蕭暮早就喝得微醺,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等樓湛走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頭疼地揉揉自己的額角。
好在來回走了幾趟了,總不至於再迷了路,也不像上次那樣倒了血黴遇上蕭凝。樓湛雖然有些醉意,步子依舊不歪,眼神已經清明。吹了吹涼風,脖頸裡落了雪,立刻又清醒了幾分。
天色也已經晚了,有的大臣已經告辭離開。樓湛慢慢踱步道正陽門前,抬眼就見等候已經的陳子珮。
見到樓湛過來,他燦爛地笑開,一張俊俏得過分的臉格外討喜:“怎麼?如何了?靜寧怎麼說?願不願?還是要考驗什麼?”
樓湛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默然了片刻,淡淡道:“靜寧說……”
陳子珮屏息靜氣。
“你該多照照鏡子。”
陳子珮:“……”
陳子珮:“……啥?”
樓湛臉色嚴肅,目光沉凝,看了看正陽門外的池子,又左右看了看:“沈扇儀呢?”
“跑了。”陳子珮滿腹糾結與疑惑,聞言一臉不屑地挑挑眉,“怕你真把他踢進池子裡,就先跑了。”
樓湛慢吞吞地點點頭,走到池子邊看了看。冬日寒冷,池水上面覆了層冰,池水也不深,看上去夠清涼。
陳子珮跟著走上來,小心地看了一眼池水,嘿嘿笑:“那個白痴,阿湛這麼個人,怎麼可能真的踢人呢。”
“說得也是。”樓湛翻翻眼皮,不鹹不淡地說了句,退後兩步,肅然地看了陳子珮的背影一眼,又望了望四周。
此時離開皇城的大臣大多已經走遠,其餘的還在宮中觥籌交錯,正陽門附近只有巡邏的御林軍。
樓湛看罷,毫不遲疑一腳踢去。
下一刻,“撲通”的落水聲伴隨著劃破雲霄的哭嚎聲震響雲霄。
樓湛縮回腳,臉色平淡地離開。
如果事實真是那樣,陳子珮當真得多照照鏡子,看清自己。
昔日只知道陳子珮嗜好聽曲兒看戲,卻不知道他在欣賞的,到底是唱戲的戲子,還是唱戲的自己。
***
除夕時雲京極是熱鬧,城頭城尾都掛著紅燈籠,鞭炮聲燃烈了整個雲京。除夕夜裡的煙火繁盛,五顏六色,沖天而起,彷彿一樹繁花最盛之時。
樓家也難得地掛上了燈籠,沈扇儀的親故都不在雲京,已經到到樓府蹭了好幾日吃喝了,看到這難得的一幕,不禁驚歎:“阿湛,你是不是發橫財了?撿到誰家的銀子了?還是受賄哪家了?”
樓湛冷冷看他一眼:“想被趕出去?”
沈扇儀識趣的噤聲,回頭又拽著樓息和樓挽兩個湊到一邊嘀嘀咕咕。
除夕夜裡,樓府眾人喝得酩酊大醉,連平日裡滴酒不沾的嵐姑也笑呵呵地跟著喝了幾杯。樓湛看著眾人東倒西歪,無奈地請祝七出來挨個扔回房間裡,回房看宮中剛遞回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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