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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槿之推開陸遠,歪歪扭扭地走近樓湛,一拍胸脯:“當然是重操舊業。”
樓湛蹙眉:“做賊?”
苗槿之噗噗作噴血狀:“開武館!我家祖上就是開武館的!”
樓湛盯著她熠熠生輝、璨若星辰的雙眸,本欲出口的勸告又咽了回去。
武館這條路不適合一個女孩子走,畢竟難免會受傷。可是原本官途也不適合女子走,她參加科考前人人勸誡,樓息更是鬧翻天,她都沒有退卻。
思及此,樓湛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抱手等待的陸遠,知道他定然會支援苗槿之走的路,心中無端就有些羨慕。
唇角微微一彎,樓湛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嗯,預祝你的武館辦得紅火。”
苗槿之傲然仰頭:“那是。”
見到樓湛難得露出笑容,那張冰冷的臉上也彷彿春暖花開,處處好風光,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不少。苗槿之看得臉紅了紅,眼珠轉了轉,一咬牙,猛地墊腳湊了上去。
蕭淮一回來,見到的就是淡淡笑著的樓湛被苗槿之飛快地偷親了一下臉頰、整個人僵住的畫面。
唔,這才離開半個時辰不到,夫人就被情敵給親了。
蕭淮心中略感淒涼,抱手倚在樹下,盯著僵成雕塑的樓湛,很沒有君子風度地彎眼笑起來。
飛快地親完,苗槿之蹭蹭蹭地往後蹦開,笑眯眯地道:“好歹要讓我拿點好處吧。相公,你的臉真是嫩,又嫩又滑,比我的摸起來還舒服。”
樓湛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不語。
陸遠黑著臉瞪著苗槿之。
苗槿之被兩面夾子,頭皮一麻,抓了抓頭髮,抬眼就看到遠處倚在樹下,嘴角噙著淡淡笑容的蕭淮,連忙一指樓湛身後:“別瞪我,快看你後面!”
見樓湛不動,苗槿之乾笑:“沒騙你,看你後面,保管你立刻消氣。”
樓湛冷淡地收回目光,回頭一看。
年輕的藍衣公子正倚在樹下,眉目如畫,微含笑意,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見她回頭來,頷首凝視。
她心中剛升起來的一絲羞怒,果然立刻就消了去。
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走到蕭淮身前站定。樓湛抿了抿唇,有些侷促:“回來了啊。”
蕭淮含笑點頭。
樓湛不敢同那雙明亮溫和的眸子對上,垂下眸子,不知該說什麼。
“不必擔憂泰城,會有人來接手。”蕭淮眨眨眼睛,伸手將她鬢邊亂髮理好,聲音溫和,“我們該走了。”
***
順著徐州一路南下,便可直達揚州。徐揚二州間有一條大江,名曰寧朔,一般人若是急著趕路,便可乘船南下,不過兩日便能到達揚州。
可是樓湛和蕭淮不是為了趕路。
掐指一算,今日是盛元八月二十四日,兩人出京已有月餘,比原本設想的時間要快上不少。
離開了泰城,樓湛和蕭淮又在城外等了青枝三日,還是未見人影,只好繼續前行。
一路上逢山川便記,記下地勢地形河流形狀後,又向當地百姓打聽這些山河的故事,聽著那些頗具神話色彩的故事,這趟旅程倒也不算枯燥。
樓湛心中卻有些擔憂起來。
再過幾日,就是樓息被陷害出京的日子。也不知沈扇儀有沒有管好他,教他不出去惹是生非。
畢竟……前世樓息便是同當今丞相之子打了一架,當夜丞相之子便暴斃。樓息百口莫辯,無人替他解釋。甚至當時在場的許多人都跳出來,添油加醋地描述樓息是怎樣對丞相之子邊打邊罵,下手有多狠毒云云。
那之後很久,樓湛才知道,樓息衝動地和丞相家的兒子打起來,全是因為那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汙言穢語全往她身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