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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難以恢復。
想了想,樓湛從身邊的包裹裡翻出一件外袍,扶著山壁站了起來。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的,小腿還是麻軟地厲害,樓湛皺緊眉頭,恢復了一點力氣,才慢慢走到蕭淮身邊,低低喊了聲:“世子?”
蕭淮沒有回應,湊近了,樓湛才才發現蕭淮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額間盡是冷汗,心中一顫,連忙又喚了一聲。
難道是發病了?
長睫微微顫動了一下,蕭淮緩緩睜開了眼,眸中不知是痛得過分了還是為何,蒙上了一層水霧,平日裡明亮溫和的眸子有些朦朧,臉色也有些茫然。
樓湛鬆了口氣,正想將外袍遞過去,小腿突然一軟,直直跌了下去。蕭淮下意識地張開手,將她抱了個滿懷。
樓湛:“……”
蕭淮:“……”
兩人無言相對了半晌,還是蕭淮最先反應過來,卻沒有放開樓湛,心安理得地抱著她,蒼白的臉上帶了淡淡的笑,眼神微灼:“阿湛想趁我不備時做什麼?”
樓湛心中窘得想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聞言更窘,窒了半晌,鎮定地舉了舉手裡的外袍:“……怕您著涼。”
山洞裡燒柴太明顯,沒有青枝在側,果然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了。
蕭淮虛弱地笑了笑,有些無力地靠到樓湛肩膀上,聲音微弱:“確實……有點冷。”
樓湛不敢推開似乎虛弱得只剩一口氣的蕭淮,僵著身子任由他姿態親密地摟著她,半晌,才輕聲道:“世子,請放手,下官給您披上外袍就不冷了。您身上可帶了藥?”
聞言,蕭淮卻抱得更緊了,下頷在她肩頭蹭了蹭,聲音放得更低,喃喃一般:“已經吃了。阿湛,我很難受,讓我抱會兒可以嗎?”
“……您以前發病時,也都是這樣抱著青枝的?”樓湛沉默半晌,挑了挑眉,只覺得自己彷彿發現了什麼。
蕭淮被一嗆,哭笑不得地抬起頭,放開了樓湛,卻沒放開她的手,含笑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先頭離我遠遠的,還以為你討厭我了,坐在我身邊吧。”
樓湛被他穩穩地拉著手,看了看他蒼白無力的臉色,終究是狠不下心甩開手,無奈地坐到蕭淮身邊。
清淡溫潤的越鄰香與藥香浮在鼻端,被微風輕拂開去,當真似水中月,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洞中靜謐一片,隱約能聽到外頭不知名的野獸嚎叫和蛐蛐兒的鳴聲,身邊的人呼吸清淺,十指交握間,似乎輕笑了一聲。
樓湛不自在地拽了拽手,卻拽不回來,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向蕭淮:“世子,手……”
蕭淮一本正經:“待會兒就還給你。”
樓湛望了望洞頂,心中期望青枝立刻回來。
靜靜坐了半晌,蕭淮低聲道:“阿湛,你害怕嗎?”
害怕未知的前路,害怕前路上的伏殺,還是害怕什麼?
樓湛認真地思考片刻,搖了搖頭。她不畏死,只畏走上同前世那樣的路,形單影隻,遭萬人唾罵,親友故去,落得那般下場。
“阿湛,其實,回雲京的前幾日,我做了幾個夢。”
蕭淮微微一笑,卻轉了話題。樓湛轉眸定定地看著蕭淮,那日蕭淮的聲音似乎還縈繞在耳畔。
是什麼樣的夢?
“我夢見了一個女子坎坷的一生,世人辱她罵她憎她惡她,卻終究沒有一個理由。”蕭淮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夢境裡的一切,聲音悠悠,“你說,我應不應該相信我夢到的一切?”
樓湛沉默地盯著蕭淮不語。
山洞裡死寂一片,蕭淮含笑回望著樓湛,眸中滿是憐惜。
“只是,夢而已。”
良久,樓湛淡淡開口,垂下眸子,掩蓋住眸中情緒。
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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