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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房樑上的青枝作噴血狀,一個趔趄,差點摔下來。
蕭淮不動聲色地掃了眼青枝,“在下記住李大人的話了,先告辭。”
記住了,就是說,收買成功了?
李巋很滿意,揮了揮手作送客的姿態。
鴻臚寺裡的主簿,其實就是個跑腿的,還是個公務特別繁重、累死累活的跑腿的,所以上一個主簿辭了官,主簿之位便一直缺著,如今飛來個傻小子補缺,李巋還真是很滿意。
一箭雙鵰。
出了李府,蕭淮左右一看,果真看到了幾丈開外,站在樹下的樓湛。
她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沒注意到蕭淮。
正想過去,想到適才李翎口無遮攔的話,他又停住了腳步,細細打量樓湛。
夏日的樹葉蔥鬱,濃廕庇日。樓湛站在樹下,鴉發如雲,面似白玉。為了辦公方便,她只穿著常服,白衣隨風而舞,仿若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偏她氣質微冷,乍一看好似一樹梨花,再一看卻如水中弦月,寒自無聲。
和以前一模一樣。
蕭淮心裡模糊地想了想,抬步走過去:“勞煩樓大人等。”
樓湛已經抬起眼了,黑眸點漆,清澈明動:“世子幫了下官,下官怎可能獨自離去。方才,李大人留下世子是為了……”
“一點小事。”蕭淮憶起方才李巋的神情和話語,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敢用個小官位收買他的人。
樓湛大致也能猜到李巋會說什麼,只是沒想到李巋會自作聰明地收買蕭淮,是以也沒在意,岔開話題,道:“除了李公子,還有宋公子,接下來還得勞煩世子隨下官去一趟宋府。”
“哦?”蕭淮想到那日樓息的話,突然想到一事,心中清明,卻笑著問,“不是還有魏國公府的小公爺嗎?聽說魏國公與樓大人的父親是知己好友,樓府同魏國公府也一向交好,怎麼此次樓大人不去最容易攻破的魏國公府?”
因為左清羽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這話只在腦中閃過一瞬,樓湛當然不會說出來,思忖了一下,淡淡道:“下官與小公爺有過不愉快的經歷,不適合向小公爺詢問。”
“聽說魏國公府小公爺,同樓大人,有婚約?”
“不過是昔日國公與家父戲言,並無契約,也無證人。”樓湛頓了頓,心裡有些疑惑,蕭淮何時對她的八卦這麼感興趣了?
剛升起這個念頭,蕭淮的目光掃過樓湛的髮間,揚了揚眉:“樓大人沒有用那支骨簪?”
……話題的跳躍性有點大。
樓湛邊隨著蕭淮走向宋府,邊回憶那支骨簪的去向——昨日在城西河畔遭遇左清羽,回府後骨簪似乎就不見了。
對了,在河岸邊尋到的那個東西!
樓湛默默摸索到袖兜裡的那物什,低聲道:“……抱歉,昨夜去了趟城西河岸邊,夜色濃,不小心弄丟了。”
蕭淮一愣,隨即一笑:“第一次當面送給樓大人的禮物,還真是有些可惜。”
怎麼聽著有點怪?第一次當面送的?
樓湛下意識地不想去深思,從袖兜裡摸出了昨夜在河岸邊撿到的東西,問道:“世子可見過這枚戒指?”
白皙的手掌裡,是一枚色澤亮麗的碧色翡翠戒指。
能夠吸收白日的日光,夜裡發出光亮的戒指,更是百裡挑一。
在那片河岸邊,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蕭淮眼神一凝,定定地看了會兒那戒指,半晌,嘆了口氣:“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不過,我確實認識這枚戒指,也知道它的主人。”
樓湛將戒指收回,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淡漠,“世子應該明白,天理昭昭,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