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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了。找個機會,我還是將你們送了出去吧。”
“娘娘這是怨怪雲兒了?竟說這樣的話。”楚兒走過去取了件錦袍給烏雅羽披上,“我四人甫一出世便被賣了給烏家,所謂自由,只是老太爺慈悲。”
“何況,這深宮又如何的不自由呢?我四人自覺自由的很。”夢兒一邊打理著烏雅羽的發,一邊幽幽道,“娘娘的不自由,是自己給自己的。”
“怎成我自找的了?”烏雅羽苦笑,“他是帝王。他的話便是聖旨。”
“是您要將他看作帝王。”夢兒撇嘴,“婢子們眼中,他便只是姑爺。姑爺不疼我家小姐,自然是大大的不對。小姐還一味忍讓,曲意承歡,我們自是更加不快。倒與我四人自身無甚關係。”
“知道與我們無甚關係就不要如此放肆。”楚兒瞪了夢兒一眼,才低聲道,“娘娘自幼聰穎過人且深謀遠慮,心中自有計較。只是趕我們離開的事,娘娘再也休提了。否則,娘娘雖有功夫,總是雙拳難敵四手,說不得婢子們也只得以下犯上,逼得娘娘消了這念頭才好。”
這是誰下誰上呵?烏雅羽餘光覷著身邊兩婢,不住輕咳。
“娘娘莫氣。婢子們不說就是了。”夢兒撅嘴,扯了楚兒出門,留下烏雅羽一人。
屋中一時靜了下來。側目攬鏡自照,對著鏡中人蒼白容顏上一抹異常緋紅喟嘆半晌,她終是攏了錦袍向白虎殿而去。
第十章 帝晏起後宮干政,抱病恙罰跪廳堂(二)
到得白虎殿外,貴和已在那裡候著。見烏雅羽便道,“娘娘裡面請,聖上口諭。”
玄武殿是帝王寢宮的書房,偶爾也處理後宮政事。而白虎殿卻是處理朝中政務的所在。此處較玄武殿寬廣,諾大房間,正中是書案龍椅,側翼兩排木椅,此外空無一物。烏雅羽進得殿內,在殿中跪地接旨,只覺這帝王竟招自己到白虎殿,想是動了真怒。
貴和恭敬的拿了筆墨紙硯置於烏雅羽身前地上,低聲道,“皇上命娘娘殿裡跪著將這句話抄寫千遍。千遍後若是明瞭了,便可自行離去。”
烏雅羽微訝,低頭看貴和擺在面前的一張箋。筆走龍蛇,虯勁中不失風雅的幾個字,“後宮不得干預朝政”。
紋平帝的文采坊間並未廣為流傳,烏雅羽也只見過外公奏摺上一本正經的批文。此時看來,這人端的一手好字,令人驚豔。不知為何,她竟想起了竹妃的話。她說他的琴聲是騙不了人的,那琴聲分明訴說著他的多情。如今看這字,她便覺果然如此。無論如何韜光養晦、冷靜自持,他這一手字,卻透著帝王的果決威嚴,又含著鐵漢柔情的迤邐,恍若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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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狄螭便一直在玄武殿。昨夜輾轉,此時只覺得虛汗層層,溼透了背脊。放下摺子,他閉目支額,低聲問,“白虎殿如何了?”
貴和換了熱茶給帝王,才躬身道,“回皇上,娘娘還在抄寫。”
為何還在抄寫?日頭已下山。一千遍很多麼?記得兒時也曾被太傅罰過,自己可是也寫了如此久?
狄螭低應,歇了片刻,才又重新拿了摺子看,只覺心口隱隱作痛,倦意上湧。又過了片刻,終是堅持不住,便命貴和搬了摺子到涵源正殿。
斜倚榻上,眼雖盯著白紙黑字,心卻繫著他處。山高的摺子,半晌還未閱過十之一二。
“皇上,歇了吧?”貴和低聲勸著,“娘娘擅自取消了早朝,雖是大罪,可一片心意……您莫要辜負了。”
狄螭拿著奏摺的手暗暗收緊,面上的冷漠雖是巋然不動,心裡卻在疾呼。他不要她心意!只要她本分、平安!這女人近日來越發膽大妄為,若是辜負能冷了她心性,讓她安分守己、遠離災禍,那便辜負又何妨?
正想著,卻見外間有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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