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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立刻站了起來,轉身看去,雙瞳倏地一縮,“薄書知!”
薄書知揚唇,仍舊是一襲粉色紗衣,外罩一件厚厚的白色絨裘,杏眸半眯,看著她,微微福身道,“夫人別來無恙!”
薄柳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已經跟侯府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再是什麼夫人!”
“夫人,你可知我的人在這男囹館裡等了你多久啊?”薄書知反身將門關了起來,緩緩道。
等她?!
腦中什麼東西閃過,薄柳之警鈴大震,囊怪她覺得剛才領她進來的男子有些奇怪,原來她指使來的。
擰眉,“你等我幹什麼?!”
聽見她的話,薄書知緩緩轉身,一雙眸卻瞬間褪去笑意,餘下的竟是濃濃的恨意。
勾唇冷笑,“薄柳之,不,你不配叫這個名字,賤人!”
賤人?!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她沒罵她便是仁慈了,她竟敢惡語相向,當真以為她薄柳之好欺負是不是?!
薄柳之捏緊拳頭,一個箭步跨了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嗤道,“薄書知,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髒?”
“在伺候南臨王之前身子肯定已經不乾淨了吧?你說,這樣的你,算不算賤人?!”
薄書知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尖叫著一把推開她,“你胡說,我不髒,我一點也不髒,我不髒!!!”
她這一推用了大氣力,薄柳之竟生生退到了桌沿邊,腰間便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可是一見她失控的摸樣,便知道自己定是猜中了。
心中不由劃過暗諷,他祁暮景,竟然寧願要這樣的薄書知,也不願碰她一下。
薄柳之,你真可憐!
“薄柳之,為什麼像你這種人還活在這個世上,你怎麼不去死,你應該去死,去死!”她激烈的說著,突然朝著她的臉扇了過來。
薄柳之險險避開,怒都眼睛都紅,她一把拽住她的手,狠狠捏住,吼道,“薄書知,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已經離開了侯府,你遲早是侯府夫人,你與我一個不相關的人鬥什麼鬥?”
“呵……”薄書知低低笑了起來,神態瘋癲,“不,我不僅要跟你鬥,我還要你死,不過我不會讓你死得太容易,我一定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你……至死方休!”
她字字陰狠,嗓音中的恨意,竟讓薄柳之忍不住寒了背脊。
她不懂,她為什麼這麼恨她?!
難道就是因為祁暮景六年前娶了她嗎?
手指被她一根一根搬離她的手腕,薄書知突然之間恢復成了之前的神態,嘴角微揚,可臉上卻是片片冷意。
她緩緩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方錦帕,開啟,眼角一斜,落在薄柳之的臉上,“你應該知道在東陵王朝還未有女子休夫的先例吧,是以你的休書並不成立。”
薄柳之身體一僵,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所以,我便向景又討了一封……”薄書知緩緩繞到她的身後,在她耳邊低聲道,“景最是疼我,二話不說就寫了。”
薄柳之渾身抖了起來,臉上的面板已然隱忍抽搐,她死死攥緊拳頭,喉嚨像是卡了一根魚刺,吞不下,吐不出。
薄書知一邊欣賞著她此刻精彩的表情,一邊慢慢展開錦帕,“所以自你接下這份休書開始,你與侯府,你與景,才算真正的不相關!”
忽的,她轉到她跟前,將錦帕舉到她面前,痴痴的笑,“你看,這休書的理由是否合情合理?”
薄柳之緊咬牙關,當看到休書上白紙黑字竟寫著“六年無所出”幾個字時,她震驚的一把抓過錦帕。
薄氏柳之,自嫁入祁家六年無所出,犯七出之不孕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