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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墨只覺得他純粹是在挑刺兒,做牛做馬都不願意了,那她還能做什麼?
外面的人仍然不知停歇地罵著:“……虧老子花了一千兩來聽你的破琴……”
對了,不如試試她的老本行?
“大人,奴家擅古琴,不知您是否愛聽曲兒?”
單逸塵挑眉,指尖在桌面輕點:“尚可。”
“待此事了結,我便為大人撫琴,可好?”
她的眼裡隱隱期待,男人卻不置可否,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到屏風後面去。”
這是……答應救她的意思?
阮墨鬆了口氣,連忙給他磕頭道謝,然後飛快地鑽到屏風後頭躲起來,側耳聽外面的動靜。
門閂被人緩緩拉開,接著便是“砰”一聲,被推開的門猛地撞到了另一扇門,沉重的腳步聲離得近了些,明顯是怒氣衝衝的模樣:“那女人在哪兒?”
她一聽,便覺得這潘清真是不長腦子,單逸塵好歹是三層的貴客,他區區二層的一個小少爺,也敢用這種語氣質問人家,不怕得罪人?
潘清問了這話後,一屋寂靜,也沒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開口,阮墨幸災樂禍,估摸著他是被單逸塵徹底無視了,氣焰再囂張又如何,對方只拿他當耍猴戲看。
不過,以潘清眼高於頂的性格,絕不能容忍有人如此待他。
果不其然,屏風外又響起了他火氣更盛的吼聲:“本少爺問你話怎麼啞巴了?說話啊!……啊!”
前一個“啊”是助長氣勢,後一個“啊”……是慘叫。
“二少爺您沒事吧?小的這就請大夫再來一趟……”
“蠢貨!先扶老子起來啊!”
“是是是……”
阮墨捂著嘴偷笑,若不是怕被單逸塵嫌棄她礙事,她絕對立馬奔出去給他大腿補上一腳,讓他直接痛昏過去,省得再不知廉恥地瞎嚷嚷。
“我告訴你,我爹可是定安侯,你得罪我就是得罪了我爹,等我回去跟我爹說了,你就……”
“哎喲我的祖宗啊,你怎麼闖到這兒來了?”
又一人走入房內,聽這聲音,像是花媽媽來了。
“大人,對不住對不住,實在不好意思,這潘少爺喝醉了上來您這兒耍酒瘋,樓裡的人是攔也攔不住,奴家一聽聞便匆匆趕來了,不料還是遲了些……希望沒有打擾大人的雅興,奴家這便安排人送他走。”
這話說得婉轉好聽,既解釋了事情起因,又撇清了醉花樓的罪責,將過錯全賴上了潘清,還要將人立刻“送走”,表明她對貴客更為重視和厚待。
單逸塵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一個眼神,花媽媽便立刻讓人將罵罵咧咧的潘少爺拖了出去,臉上笑容不改:“請問大人還有其他吩咐嗎?”
他不語,撩袍重新坐了下來。
而後,便傳來木門開合的聲響。
偌大的貴間恢復了最初的寂靜,阮墨在屏風後面直直地站著,正考慮著她是自己走出去好,還是等單逸塵開口叫她好,那道低沉的聲音便如及時雨般傳來:“還不出來?”
又是這般不耐煩的語氣……跟在山中對她嫌這嫌那的時候,如出一轍。
這個男人,對他不甚在意的人,似乎總是極易失去耐心。
阮墨理了理衣裙,垂首快步行至他的面前,躬身恭順道:“謝謝大人相救。”
面對這種位高權重的大人,做出乖乖聽話的模樣,有時比諂媚更能討他們的歡心。
單逸塵對此不置一詞,掃了她一眼,便取過半空的酒壺給自己斟酒:“彈兩曲來聽聽。”
“是。”
老實說她也是初來乍到,即便對此地有何認識,那也全憑之前突然湧入腦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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