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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千梟不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了我許久,直到我被他盯得快要渾身發麻的時候,他轉開了視線,將它投向遠處奔來的一隊人馬。
我們本來已經行進了大半時辰,估摸著再過一兩時辰便能到達郗城。
在原地整理了一下佇列,我們便繼續趕路。
當然,還是由千梟領頭。
但這短短兩個時辰的路程,卻因為我們途中遭遇了一場風沙而延遲了很久。等我們真正到達郗城城門下時,天都已經見昏了。
我們一隊的人馬停在了城門下。
城門上計程車兵遠遠便看見了我們,在城樓上衝我們大喊:“來者何人。”
“我乃皇上親自任命的從一品右都督,奉皇上之命特來前線增援,還不將城門開啟。”千梟自然地接道,那嚴肅的表情好像赫連麟封的大將還真是他似的。
“有何憑證?”那人又問。
千梟也不惱那士兵的疑問,想來畢竟這是戰場,訛虞我詐總是難免,這一不留心的後果便是命喪黃泉,誰也不想死,所以還是萬般小心的好。
千梟掏出令符高舉,並不言語。
那城門上計程車兵左右觀察了許久,終於手一揚,大呼一聲:“開城門。”
轟隆一聲,那道緊閉的厚實的大鐵門終於開啟了。
千梟望了我一眼,舉著我不久前給他的令牌,率先驅著驚弦走向城門。
我緩了緩神,亦跟了上去。
長煙半世遮孤城(2)
千梟走在前頭,我跟在他身後。我們的人不多,待我們全部都進入城門以後,那大鐵門便又轟隆一下關上了。
進了城,我才發現裡面其實別有一番天地,在外頭看來是普普通通一座孤城,但其中作戰的必要工事卻都樣樣不少。
一道至少十米寬的河道就橫在城牆之下,沿著城牆將整個城池包圍了起來,使得城牆與城中事物無半點聯絡,就連通行的板橋,也只在有需要時放落下來,而平時,它則是一直貼緊著城樓懸掛著。
我騎著馬,眼下四處不停地打量。
其實看見的這些與古時候的很多防禦措施都極其相似。唯一的不同就在於我所知道的護城河一般都設定在城外,而這裡的,卻是反其道而行。
我很想問問這樣的設計有何目的,但好奇終歸是好奇,我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到了這裡,已不是我們能佔優的形勢。
從遠處時,我便看到了在城門之後站著有人,但直到他出聲,我才知道他是來接我們的。
“恭迎督都大人。”
“恭迎督都大人。”
那人一帶起頭來,四周計程車兵們也都喊了起來。
他們不喊不要緊,這一喊反倒是下了我一跳,下意識夾緊了身下的馬,這一夾,卻讓身下的馬兒驚了,抬起前腿作勢就要跑。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給扯住,而此時,我也才感覺到我成了個聚焦點,在我身上彙集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讓我頗不自在,我瞄了一眼千梟,卻發現後者也在看我。他高舉的手早已放下,極其優雅地騎在馬背上。
他對我點了點頭,我看出了他是讓我走進隊伍之中,會意地就擠進了佇列裡面。
我剛一進去,那人就朝著千梟一抱拳。
“參軍吳長書參見督都大人。”
我一聽他的名字,冷不丁就給震了一下。
吳長書。
吾常輸。
我心裡尋思著,這參軍叫這名字,估計別人都叫不出口把,否則這戰事紛爭的年代,整天常輸常輸地喊,實在是怪異。
我正在探頭瞄一眼這個常輸參軍是何方神聖時,千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