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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現實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不同的命運線條交錯在一起,她的死亡究竟是哪一條線在牽動,又或者——那些都是天方夜譚的一個幻想,她真實的生活截然不同?
少女依然平淡如水。這部作品沒有複雜人物但是卻利用有限的人物,構建出了一個無限複雜,繁瑣的世界。層層交疊的世界很大程度上會繞暈觀眾,但是這些複雜的,交錯的鏡頭,得益於良好的剪輯,所以顯得井然有序,大家看得感覺腦袋幾乎都快要被繞暈,卻始終能夠保持一點點的清明。
然後大家以為會這樣保持亞伯特視角到結尾——卻畫風一轉,變成了警察探長的視角。
亞伯特,男,四十歲。擁有間歇性精神病史。本區域重點監控物件。
這個注重自己外表將自己的一切都打扮得一絲不苟的警察探長煩躁地翻動著這張紙,然後低聲說道:“請不要這樣……我們並不能說明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是的,我知道。我只希望能安安穩穩結束我的任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他開車到了一個貧民區的破舊的小棚屋,這裡糟糕的環境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他低著頭鑽進這個狹窄的空間,一陣陳腐的黴爛味兒讓他情不自禁地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道似乎都充斥著這股讓人不悅的味道。
他捏住了鼻子,往裡頭走去。這個地方雖然破舊,但是好歹算得上是整潔,此刻是空蕩蕩的,鏡頭給了破舊的櫃子一個特寫,上面的姑娘穿著校服——見鬼,這校服可真醜。
他再三看著那張照片,然後鑽出了這狹小的棚屋,他低聲說道:“走吧,有些別的事情我想我們需要再調查一下。”
這一段插敘讓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警察的插手是什麼意思。而且那張照片上出現的是封冉冉的臉,難道是說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已經去世了?
這麼一點點的淡淡的疑問縈繞心頭。
而一場大雨傾盆而來。
亞伯特走到街角去的時候,他看見了撐著傘的女孩。他與她打招呼,卻發現與往常不一樣了,她抬起頭,眼神裡頭沒有了平常的單純善良,這讓他感覺心頭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適。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心頭的不適感,試圖與眼前這個與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姑娘交流,然而這個姑娘抬起頭的瞬間——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
說實話,哪怕是特效也沒有辦法做出一雙這樣的眼睛。一道低沉的雷聲適時響起,卻彷彿敲打在每個觀眾的心頭,封冉冉的眼神裡頭帶了許多許多複雜的情感,黑暗的,陰鬱的,掙扎的——那雙眼睛根本不該出現在一個這樣年紀的姑娘身上。電影裡頭響起了驚雷,而對於無數的觀眾來說,這道驚雷也毫不留情地響在他們心上。他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感覺到了一種複雜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終於露出鋒芒了麼。其實想一想,封冉冉眼下已經演出了不同的情緒——哪怕是夢境當中隨隨便便的一個閃現,也可怕之至,她一直都在黑暗裡頭掙扎,那種瀕死者的微妙感,幾乎能夠壓迫得所有的觀眾都喘不過氣來。這雙眼睛的特寫讓人心頭畏懼,很難想象這個姑娘都經歷過什麼,才能有如此濃郁的——見鬼,這種負面情緒她是如何做到的,她不怕自己魔障掉麼!
在場看電影的有不少都是演員,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有不少演員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演技的可怕之處,說實話,她的表演實在是讓人難以挑剔。
在這些演員之中,感受最深的那一個人,毫無疑問就是珍妮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才那個瞬間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壓力。她演過邊緣人物,她也曾經用負面情緒壓迫自己爆發,但是要做到如同鏡頭前的這個姑娘的這種詭異程度,她捫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