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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毒分明不是送子觀音上沾的藥,即是說有人在別的地方動了手腳,而他居然沒有察覺出來。
「你把所有侍候甘姨娘的人抓出來審問,得把這事辦得很大,還有把廚房的人也抓來,你要是問不出來,我明天再問。」
「問甚麼?」裴惠蘭不知從何入手。
「問他們是不是收了別人的禮要害甘姨娘,若是他們否認,就別手軟,對他們用刑就是了。」
「還要用刑?」裴惠蘭平日見下人們都盡心辦事,不忍心向無辜的人下手。
鍾大強行撐起身子,走下床說:「這種壞事還是我才敢做,你在旁邊看著吧。」
深夜的端王府正廳還是燈火通明,鍾大慢條斯理地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等到下人們都齊了之後,他一揮手,寶蟬就命人拖了服侍甘姨娘的丫頭上來:「這些奴婢不守職責,害得姨娘小產,全都打二十大板。」
寶蟬馬上指揮了嬤嬤執行命令,將那幾個倒黴鬼堵了嘴巴,就在一干人前打起了板子,嬤嬤們下手一個比一個狠,二十大扳打下來,那幾個丫頭臀部已經是血肉模糊。
幾個管事看著不忍心,上前求情:「王爺,她們還年輕,您就看在甘姨娘的份上饒了她們這一次吧。」
鍾大看了這幾人一眼,轉頭對寶蟬說:「每人再加多十大板!廚房的管事出來,甘姨娘吃了你們做的飯菜才小產,全都打五十大板。」
眾人頓時一愣,那幾個管事連忙勸道:「王爺,這頓板子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讓別人說王爺虐待下人,暴虐無行……」
鍾大輕描淡寫地說:「把那些人全送去官府,流放也好,甚麼也好。」
打到二十杖的時候,受刑人漸漸沒了聲氣,只剩下低低的嗚咽聲。血漬染紅了他們的衣裳,裴惠蘭看得有些怕,晃了晃鍾大的手道:「王爺,還要打嗎?」
等打完了板子,寶蟬帶人將人拖了下去,地上猶有淋淋血跡,眾人大氣也不敢喘,鍾大喝完了一杯茶,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你們大概是看本王年幼,以為本王不敢發落下人,還是以為你們都是有靠山,本王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子。」
眾人不敢回話。裴惠蘭才曉得這些下人都是有背景,不是忠心於鍾大。
「你們欺負王妃,把假的帳簿去矇蔽她,以為本王不知道嗎?王妃給你們留三分情面,你們就開起染坊了嗎?去年交上來的田租只有三十萬兩嗎?府中的花費有十多萬兩嗎?五十文錢一隻雞蛋?爺連一隻雞也能買到了!吃螃蟹花了五十兩?本王乾脆去買個池塘!」
鍾大對經濟之事如此瞭解,還是多虧了樸燦烈到來時,跟他討論家中收入之事,鍾大拿出帳簿給樸燦烈一看,樸燦烈笑得人仰馬翻,說他被刁奴矇在鼓裡,花了大把冤枉錢。
「統統送去官府,說他們偷竊財物,要重重地判刑!」鍾大愈說愈心煩,乾脆把人全都打發出去,「寶蟬,明兒再去挑些手腳乾淨的下人進來。」
回到房中,鍾大又回覆平日清高的表情說:「你看懂了嗎?」
裴惠蘭搖了搖頭。
「看來未來的人真愚蠢。只要把他們都送出去了,元兇便會以為我會放棄追查,而他又有了代罪羔羊。」
裴惠蘭問:「帳簿的事是真的嗎?」
鍾大點頭承認:「真的,燦烈幫你搞定了,你真不適合做當家主母,還是去做學問吧。」
裴惠蘭心中有點堵,原來她在鍾大眼中真的如此沒用,便說:「王爺,我願意去學習。」
「但,我不會教你。」
☆、第十二章
鍾大和裴惠蘭躺在同一張床上,正在調整呼吸,裴惠蘭依偎在鍾大的胸前,看著文弱的男人,胸膛卻寬廣得讓她臉紅心跳,自己的隱□□還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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