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仔細打量了會兒,不停發出嘖嘖之聲,口中還不斷喃喃低語:“這模樣好生面熟?老夫在哪裡見過?怎的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剛剛被他斥了的牢頭見他這副神色,立刻上前溜鬚:“怎麼張先生相中這妹伢子了?也是,這批女娃兒裡就數她……”
他還未說完,臉上就捱了張先生一記狠啐。
“你個狗東西不想著替苗王和世子分憂,整日就尋思那些雜碎事兒。這批女娃世子都是有大用的,你仔細看好了,死了,病了,少一個世子都饒不了了你。”他說著把我直接推進了牢房,之後又定神瞧了我好幾次,好像我臉上寫著數獨題一樣。
這種穴式監牢裡面空間非常大,我們一路來的二十幾個女孩都被關在一間牢房中。因為這石頭牢房中陰暗潮溼通風不好,地上鋪著的一層薄薄稻草早已發了黴,再加上一下擁進來這麼多人,整個牢房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氣和黴味。
忐忑了近一晝夜的女孩們一見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深山囹圄中,不少人或是恐懼害怕,或是想爹孃親人,或因前途未卜相繼哭泣起來,一時間整個山穴裡迴盪著女孩們悲悲慼慼的哭泣聲。
而我那根一直緊繃的神經反而在她們的哭聲中漸漸鬆懈下來,既然已經身陷囹圄無計可施,哭又有何用,還不如定下神來靜觀其變。
我找了個最靠近柵欄空氣稍好的角落,一個人抱著一包發黴的稻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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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不分晝夜的山牢裡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間聽見安靜的石牢裡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我起身繞過哭累了這會兒橫七豎八昏睡的女孩們,找了個能看見外面情形的地方坐下,頭靠著柵欄假寐。外面的嘈雜聲原來是又有一批女孩被運到了,正在等著登記造冊。
我聽說話聲白天的張先生似乎沒在只有那個牢頭,牢頭招呼了一個苗兵去喊會會寫字的張先生,一干人就在原地等著。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原本靜下來的石牢騷動了起來。張先生沒到,卻似乎來了一個更有身份的人,為了看清他我佯裝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偷偷撇了來人一眼。
那人是個六十開外的老頭,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還非常挺拔,一身青黑絲綢衣服,青黑布纏頭,他的樣子讓我一下就想起了戛垮,不只因為相近的衣著,而是他們身上相近的神秘氣息。
牢頭看見了來人立刻過來行禮,半彎著腰恭敬地回那人話:“白馬,這牢裡又潮又臭,您怎麼來了?有什麼吩咐您派人召喚小的一聲就行了。”說著給那個叫白馬的人搬來了牢裡唯一一把凳子,白馬並沒有坐,而是圍著所有牢房一言不發地走了一圈。
“怎麼我才出去辦了兩天事,你們就抓了這麼多女娃子?”白馬轉完一圈,用非常低沉嘶啞的聲音問牢頭。
牢頭一聽這問嚇得撲通跪在地上,顫著聲音回答:“白馬您英明,小的我半輩子都守在這牢裡,哪有出去當差的福氣,這些都是世子派人從距滇池方圓百里的寨裡抓來的。”
“世子抓些女娃子有什麼用?你休要替人隱瞞,誣賴在世子頭上?”
我聽了心裡暗笑,這老頭真是老奸巨滑,他明知道人不是牢頭抓的,生要把帽子扣在他頭上,先嚇他個真魂出竅六神無主再說,後面就問什麼招什麼了。
果然,白馬話一出口牢頭膽子都要嚇破了,嘣嘣磕著頭解釋:“白馬您有神給你的天眼,小的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瞞您啊。這些女娃確實艘是世子派人抓的,據說滇池上兩條惡龍爭一個火球,後來火球掉進了滇池裡。然後世子就命人抓了滇池百里內的十歲女娃。”
“十歲的女娃?世子為什麼只抓十歲的女娃?”
“為什麼這個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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