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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著張翠翠去反駁，所謂無風不起浪，江春華思來想去，已經開始相信自己不是江寶林親身女兒的事實。

張翠翠說道“就連認識……”那裡便突然住了口，江春華腦補功能異常強大，此時此刻她已經在想，那個認識後面的人是不是她的親爹？

心裡想著事，不知不覺已到了劉媽家屋前，劉媽家裡養著雞鴨，走的近了味道有些重，屋子周邊的路上也不是很乾淨，江春華腳下覺得不舒服，稍微捂了鼻子踮起腳快步的往院子裡走，正逢莫秀秀從後院摘菜出來撞見，悶聲道：“明明是個貧賤人非裝的多精貴似的，既然我家路上髒，不來便是，別擺出那副樣子讓人看了心煩。”

江春華知她們家三姐妹在村裡背地裡完全不被人待見，可明著說她們的也沒有幾人，這莫秀秀是劉媽的小女兒，往日裡對她也和和氣氣的，今日怎麼跟吞了火藥似的，見到她就在這亂放炮。

這鄉里鄉村的，雖然日子過的苦，可隨願意無事去踩那些髒東西，能避自然是避著，也沒見莫秀秀自己在這條路上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晃悠過，剛想回了過去，院子裡堂屋處的側門開啟，劉媽拿了個籃子出來，見到江春華，臉上堆著笑，問：“大丫頭這麼早是要往哪兒去？”

江春華看了眼莫秀秀，莫秀秀別過耳邊的長髮，眼睛一橫跺著腳進了屋。

劉媽納悶：“這丫頭這幾天發瘋，別搭理她。”

江春華推開竹柵欄往院子裡走，見劉媽在雞籠裡撿著雞蛋，也蹲下去幫她撿，隨口問道：“秀秀怎麼了，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劉媽望著被甩上的木門，搖頭輕聲道：“這丫頭前些日子去李家玩，回來便不高興了。”

江春華點頭，也不知說什麼，把帶來的籃子遞給劉媽笑道：“您這雞蛋也不用拿進屋了，我娘讓我買些回去。”

“這有大半籃子呢，你們買這麼多哪吃的完。”

江春華見劉媽心中有疑，笑道：“哪裡有吃不完的，只是不捨得花錢買這麼多雞蛋吃。”

劉媽也笑，她這麼問，自然也是這麼個理。

“我娘想買著送給張氏。”江春華撿完了雞蛋，才又淡淡道。

劉媽撿雞蛋的手頓住，左右望了望，見沒人，低聲問：“昨日那事可是真的，你們親眼見著了？”

江春華不知她是不是在懷疑是她們幾姐妹故意鬧的，給張氏帶來麻煩，畢竟張氏與江家總能隔三差五的槓上一次，如果劉媽都有這樣的想法，難免與別人說話時不提起，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反倒變成她們幾姐妹黑心的毀謗人家了，張氏有沒有跟李四苟且，村裡的人都沒親眼所見，只來時瞧見人被打的不成樣了，具體的誰知道呢？

見劉媽疑問，江春華一臉惋惜，嘆氣道：“這事兒哪能有假，不光我們見著了，張叔也親眼瞧見的，不然咋會怒成那樣，那會兒我們去田裡背稻草路上遇見張叔一起回家，聽見李四家草垛處有聲音。”江春華頓了頓，又道，“哎，張叔脾氣火爆的很，當下我們見到那情形也慌了神，張叔就直接下去把人打了，後來你們也看見了，那李四提著褲子倉皇的跑呢。”

劉媽聽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收了銅錢將半籃子雞蛋遞給江春華，目光卻不離那雞蛋，語氣可惜道：“張氏沒少說你孃的壞話，這雞蛋你們自己都捨不得吃，送給這種人幹什麼。”

江春華笑笑，也不多話，只道張翠翠等著她回去做事便告了別，離開時望了一眼莫秀秀進去的那間屋子的木窗，只聽得屋裡“咚”的一聲，像是有人從窗戶邊摔了下去。

今天來原想問下莫秀秀耳朵還疼不疼的，沒料到莫名其妙的就被她冷嘲熱諷，劉媽如今年又五十有餘了，一共生了三個女兒，前兩個女兒都在近村順利地嫁了人，家裡男人勤快，自己又養雞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