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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擔憂，雖然頭被碰了一下，但心情似乎還不錯，又想到顧雨笙方才差點摔出去了，聲音陰沉下來，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回王爺，是一名突然衝出來的女子，驚了馬。”

“哦？”凌宇曄擺脫顧雨笙的聲，起身掀開門簾，下了馬車，車伕和一群侍衛跪在地上，旁邊不遠是一個已經昏迷的女子。

“就是她？”凌宇曄冷冷地看著地上躺著的狼狽虛弱的女子。

車伕：“是，她突然衝出來……”

“罷了！回府，不必……”

凌宇曄話還沒說完，顧雨笙打斷道：“王爺等一下。”

凌宇曄：“什麼事？”

顧雨笙：“那位女子如何？”

凌宇曄：“暈了。”

顧雨笙輕輕開啟帷幔，不顧凌宇曄的冷眼，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柔聲道：“想必是個可憐的女子，不若送她去就醫罷？”

凌宇曄冷哼一聲，道：“你倒心善，可曾想過萬一？”

顧雨笙皺了皺眉，道：“只送去就醫，應該不會有事吧？她如今昏迷，若有個三長兩短，與我們也脫不了干係。”

凌宇曄轉身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道：“聽見沒有，按王妃的意思，你們隨便一個人送她去醫館，給些錢治病就好，其他的不用管，也不用來回稟。”

“遵命！”

凌宇曄轉身上車，顧雨笙垂首坐在側座上。

“回府。”

不一會兒馬車又動起來，凌宇曄瞥了一眼仍垂首不語的顧雨笙，道：“剛才不是挺會說話的？怎麼現在成啞巴了？”

顧雨笙抬起頭，有些怯怯地看著凌宇曄，復又低下頭，輕聲道：“臣妾給王爺添麻煩了，望王爺恕罪。”

“過來。”

顧雨笙抬起頭看向凌宇曄，凌宇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顧雨笙心裡一嘆，朝凌宇曄的位置挪。

顧雨笙剛動，凌宇曄伸手一把抓住顧雨笙的衣袖，然後一個收手，顧雨笙便落到了凌宇曄的懷中。

“嗯……王妃身上總有股花香……”凌宇曄下巴擱在顧雨笙的肩上，側著了在顧雨笙的脖頸間輕飄飄地說道。

脖頸間細嫩的肌膚被凌宇曄溫熱的呼吸弄得癢癢的，可疑地染成了羞粉色，顧雨笙想躲，卻又怕激怒凌宇曄，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大家都是男人，不要在意！

凌宇曄感受到懷裡的人身子瞬間僵硬，笑得更低沉誘人，道：“王妃怎麼不說話？”

“臣……臣妾……”

凌宇曄突然伸手抓著顧雨笙的下巴，轉過來面對自己，狠厲道：“王妃對著本王便是如此的無話可說嗎？今日在疏影閣跟世子談笑風生，方才為了那不相識的人巧言善辯，怎的對著本王便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顧雨笙心跳如鼓完全是被嚇的，但臉上除了臉上蒼白些，還算平靜，隔了片刻，顧雨笙嘆氣道：“王爺想要臣妾說什麼？王爺若不喜臣妾，直說便是，何須這般？”

凌宇曄正要說話，顧雨笙卻沒注意，神色有些哀慼，繼續道：“臣妾知道，顧氏一族衰弱……原是臣妾拖累了王爺，也不怪王爺如此不喜臣妾了。”

“你以為本王是這樣想的？”凌宇曄忽然問道。

顧雨笙垂著眼，神色平靜道：“王爺如何想的，臣妾並不知道，可是天下人大概都是這麼想的，安平侯除了還有這世襲的爵位，什麼都沒有，王爺心懷天下，臣妾拖累王爺，的確罪難可恕。”

凌宇曄鬆開手，冷聲道：“你這是變著法地指責本王苛待你！安平侯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顧雨笙神色一僵，抬頭瞪了凌宇曄一眼，道：“我如何，與父親無關，這些話父親從未說過，王爺何須這般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