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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衣揉揉他的頭,給他吃定心丸:“不過我都反悔兩次了,常言道事不過三,這次,不管你以後會不會嫌棄我誤人子弟,我都當定你的夫子了。”
“不嫌棄!”葉英心中有些驚恐,脫口而出道,“我不會嫌棄夫子的,夫子永遠都是我的夫子!”此時他信誓旦旦的說,雖然幾年後,打臉打得啪啪響的也是他。
沈墨衣愉悅的彎起了眼睛:“哎,英兒真乖。走,進房去,夫子看看你的傷如何了。”
葉英耳根一紅,拱手道:“勞夫子擔憂,葉英早已習慣,沒什麼好看的。夫子早些休息,我先告退了。”
沈墨衣伸手把人撈回來,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怎麼,害羞了?”
葉英不語,但越來越紅的耳朵卻是暴露了他的感受。
沈墨衣看得好笑。葉英嘴雖然硬,但是臉皮薄的很,每次逞強耳朵都紅的要滴血,把他的心思暴露無遺。
就比如眼下這個情況。
沈墨衣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板起了臉:“夫子說話你聽是不聽?”
葉英愣了一下,施了一禮:“夫子之命,學生怎敢不從?”
沈墨衣滿意的點點頭:“乖了。現在夫子命你進去趴在床上,讓我給你看看傷。”
葉英紅著耳根站在那裡糾結了一陣,終究是推開了沈墨衣的房門。
他心裡某扇隱秘的門,此時也悄然開了一個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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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劍山莊以武立莊,這等小小傷勢,一般人連吭都不會吭一聲,他們每日習練重劍,有時一不小心重劍拍臉上傷勢說不準都要比這嚴重得多。
沈墨衣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大夫看病時,葉英如此和她解釋。
不過也因如此,藏劍山莊大大小小所有的房間都備有上好的傷藥,即便是客房也不例外。
沈墨衣找出來,摩拳擦掌準備自己來。
葉英還是不好意思,一直推辭說自己回房弄去就可以了,最後還是沈墨衣板著臉把人給嚇唬住了。
當然,說到脫衣服的時候,葉英又害羞了。
葉孟秋打他都在背上,偶爾還捎帶了兩下屁股,都不是什麼方便讓人看的地方。古時候男女大防開始的又早,即便葉英現在才十歲出頭,但也已經是有了“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觀念得了。
但沈墨衣哪管你那麼多?她是三十世紀的人,觀念開放得多,更何況和她同居的沈柏舟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偶爾她犯病要急救,沈柏舟甚至扒光了她過,要都和葉英這樣,她墳頭的草都三人高了。
跟葉英拉鋸半天,最後還是沈墨衣憑藉微弱的優勢,把葉英上衣給扒了。
扒的時候沈墨衣還有些感慨,再過幾年,葉英長大了,自己估計就扒不動了。
但很快沈墨衣就沒心思想這些了,葉英背後那斑雜的傷痕讓沈墨衣不由自主皺起了眉:“英兒,夫子問你個問題,你真的是你爹親生的?”
葉英其實自小也想過這個問題,他兄弟好幾個,葉孟秋的區別對待就很明顯了,但此時沈墨衣問出來,他還是有些難過。
沒有一個孩子是不希望父母重視自己的,饒是葉英也不能免俗。
其實話一出口,沈墨衣就覺得有些不妥,看此時葉英的表現就知道,簡直是不妥極了。
她有些慌張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感覺葉莊主對你太過嚴厲了。”這簡直是往死了打啊……
葉英斂眸:“夫子說得對,是葉英天資愚鈍,達不到爹爹的標準,惹爹生氣,責罰葉英,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小孩懂事的讓她心疼。
但是沈墨衣什麼也沒說。葉英走的註定是一條和常人不同之路,路上種種崎嶇旁人若是代為處置,日後遇到的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