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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實在還很早,厲封睡不著,身上癢得要人命,正要狠狠抓一把,嶽銘章端著一盤降火的水果還有一杯水進來,一看到他的動作,立即打掉了他的手。
冷冷地丟下一句,“想毀容你就抓。”
厲封眼角發紅,慌張到聲音都打顫,半帶哭腔大著舌頭小聲說:“我癢得厲害。”看來,舌頭也腫了。
嶽銘章愣了愣,緩和了一下臉色,掃了他一眼,試探著把手伸進厲封的衣服,厲封僵硬了一瞬,漸漸放鬆下來。
嶽銘章乾燥有力的手輕柔而起伏地在他的背上摸,厲封忍不住哼哼了一聲,回頭時看見嶽銘章通紅難看的臉色立即閉上嘴,手足無措地趴著,憋的臉色更像豬肝了。
詭異地沉默了一瞬,同時說起話來,仔細一聽內容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又沉默下來。
“把水喝了吧。”厲封照做。
嶽銘章再次開口,說:“明天,我帶你去一趟XX工業大學吧,四處轉轉。下午回去。”
厲封愣了半晌,疑惑地看著他,嶽銘章心裡不是滋味地低聲說:“是你考上的那所大學。”
厲封沉默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等嶽銘章把手抽出來時,厲封已經睡著了,但給他蓋上被子時,又吵醒了他。
厲封甩了甩頭,努力看了他兩眼,猶豫了半天,商量地說:“要不,你也上來睡吧。”想不到一直沒有多餘的房間空出來,而嶽銘章一直沒有采取其他措施的念頭,厲封也不敢問。
他這幾天都是睡沙發,大概是沒受過這種待遇,一下子就感冒了。
說完看嶽銘章沒動,又說:“沒,沒關係。”
“厲封,你讓一個對你有企圖的人上床是嗎!”壓近他大吼一聲。
厲封的身子被他吼得彈了一下,半晌硬是擠出一聲,“哦。”
“沒,沒關係。”
快走到門口的嶽銘章很想維持他的冷靜他的紳士,果斷地提出拒絕,但是他說不出口,甚至是為之屈服。他極其不冷靜地上了床,佔據一個怎麼看怎麼委屈的角落僵硬地躺下來。
厲封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那個時候,我們也是像這樣躺著,已經習慣了。”
過了半晌嶽銘章:“嗯。”
“晚安。”道了一聲晚安,不一會兒就奇特地在床上睡著了。被趕鴨子上架也罷,這幾□□夕相處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那種渾渾噩噩伴隨著主人心情而生的不確定情緒正在慢慢發生變化。
簡言之,厲封開始重新熟悉並適應嶽銘章的一舉一動。
夜不能寐的嶽銘章專注地看著他的臉,完全沒有想到那番跟陳誠思的對話會有這樣的效果。
厲封的臉比剛才好了很多,已經沒那麼腫得誇張了,掛著很多小紅點,像發了麻的孩子。
而,孩子是最擅長說謊的。
“但願不是我想多了。”合上眼。
半夜厲封猛然驚醒,冷汗連連地從床上坐起來,胸腔劇烈起伏,難受地急喘。嶽銘章在他剛動的時候就醒了,皺著眉開了床頭燈。
嶽銘章:“我記得,你的這個毛病後來已經好了。”
厲封過了半晌才回神,抱歉地說:“吵醒你了。”
嶽銘章卻突然拉住他的手,說:“你抖得厲害。究竟是怎麼回事?”
厲封飛快看了他一眼,抿著唇。嶽銘章沉默了一會兒,把燈關上,妥協地說:“睡吧。”
拉著厲封重新躺下。
過了一會兒,厲封猶豫不決的聲音傳來,“我,我……做噩夢了。”讓一個生活閱歷驚人的成年男人嚇成這樣的,一定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噩夢,而這個夢,厲封做了十年。
嶽銘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