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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驚雲倒還鎮定,伸手要去摸眼角的硃砂,被邵宗嚴擋開後也不在意,淡定地問道:“道長這是打算把我扮成哥兒?可是硃砂在臉上怎能粘得牢,不如等回到船上,我替道長找些更好的易容之物?”
“你真以為粘不住嗎?”蒼狼邪笑著,額頭紅痣在火光下宛如鮮血:“這東西要是粘不住,我跟白棲墨怎麼會打扮成這樣讓你看見呢?”
呂驚雲的臉色微變,死死瞪著白、蒼二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我就說從沒聽說過白棲墨和赫連蒼狼還有哥兒兄弟,更不用說還是長得這麼像的兄弟。原來真是你們倆,你剛才說‘點他點他’,就是叫他像對你們一樣,給我點上這顆痣?”
邵宗嚴捏著他的下巴,看著他眼角的紅痣說道:“風流人當配風流痣,樓主配上這顆痣,說不得天下男子都要傾倒於你的風姿之下了。呂樓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千萬別想著讓手下捉誰來要挾我,不然我失手丟了解藥,你下半輩子就都得做哥兒了。”
呂驚雲只是冷笑。
點顆痣就能當哥兒,簡直可笑;元暮星一個哥兒非要說自己是漢子,也是好笑……可笑之中卻也有些可愛。
可是接下來白棲墨一句冰冷詭異的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硃砂痣不算什麼,懷上就算了吧?仙長你不是煉了三粒孕子丹嗎,給呂樓主也喂一粒,等他肚子大了自然就老實了。”
白棲墨這是被點了痣還是下了蠱,連魂都換成哥兒的魂了嗎?說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手下,卻愕然發現,平日最忠心、最冷血的殺手看向自己時,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一絲驚豔和欲‘望。
不可能!
呂驚雲身子發冷,立刻伸手去摳那顆紅痣。邵宗嚴已經不再阻攔他,可他卻怎麼也摳不下痣來。他甚至打算連肉一起挖下來,但用劍之人指甲剪得短,他身上內力又被封,更是摳挖不動。
元暮星道德標準高,看他嚇成這樣,便在白棲墨身後勸了一句:“你別害怕,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把我們送到長樂,邵道長會幫你弄掉那個痣,也不會餵你生子藥。”
你這樣說他還怕什麼!蒼狼有點怪他心軟,又實在喜歡他這副不染半分汙垢的純真性情,無奈地補救了一句:“死心吧,那顆痣是用’守宮砂‘點的,除非有人破了你的處子身,怎麼弄也弄不掉!”
噗!
幾個人都忍笑忍到內傷,只有呂驚雲不知道這是假的,雖然不會立刻相信,可心裡的驚恐和擔憂越來越深了。
那幾個殺手偷看他的目光也讓他越發難受。
他風流了半輩子,只有自己偷人的,從沒被人這樣肖想過,哪知道漢子看哥兒的眼神這樣噁心!想到要在後半輩子都頂著硃砂痣被人懷想和真正被人當成哥兒做過一場之間挑選一樣,他就覺著喉嚨腥甜,險些當場吐血。
如果元暮星也是這樣,那就難怪自己每次私下踏進侯府後宅見他時,他總是一副看見蒼蠅似的厭煩神情了。
原來不是他魅力不夠,而是對方不是真哥兒。他苦中作樂地想著,目光偶爾掃到神色不寧的屬下,就悔得肝區亂疼,恨不得自己從沒聽過元暮星的訊息,沒到這兒來獵(找)豔(死)過。
可惜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他臉上已經維持不住平常的風流神態,咬牙強撐著僵硬的笑容,吩咐道:“所有人都不得妄動,隨我送元夫人一行去長樂郡!”
殺手們仍然聽命,老老實實退回船上,這才讓他心裡好受了點。
眾人都上船之後,邵宗嚴自己飛身下去收起了竹筏,腳踏清波,如同走在平地上一樣悠然地回了樓船。無論是他將竹筏憑空收起的仙術還是踏波而行的神奇功法,都震得樓船上的人目瞪口呆,再沒人敢在他面前轉什麼綁架殺人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