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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威武雄壯，而是精緻的無法用言語表達。或許只有那頭紅髮和紅瞳能證明他皇家的身份。

“我認為，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過來。”菲舍爾皺眉，“我派去摧毀神廟的近衛，宣揚王權強過神權的祭司，甚至帝國的大祭司……都是你派人幹掉的吧？”

“呵，”赤司哂笑，“是又如何。”

“我以為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國王輕輕眯起眼，這是他怒極的表現，“王權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導，創世神都已經隕落了，神權的存在早就已經是不必要的！”

赤司用憐憫的眼光看著這個曾經開明的國王，他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變得越來越暴虐不近人情？

“你那是什麼眼神！”手邊的瓷器被狠狠地砸落，飛濺起的碎片劃過赤司的臉，但是他躲都沒躲。

紅色的液體蜿蜒而下，赤司終於笑了，一雙眼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金一紅。

“雖然創世神隕落，但是不代表沒有別的神明存在。”赤司撕開胸口的衣服，露出十歲時就鐫刻在上的淡藍色痕跡，“如果二代神明沒有誕生，你以為我的身份是怎麼來的？”

菲舍爾瞳孔緊縮，創世神的神廟還有存留，赤司胸口上的印痕和創世神所留下的神印實在太像了。“你……”

“父親大人，你知道私底下平民已經開始抱怨您的荒唐，不近人情和昏庸了嗎？”十六歲的少年笑著，被壓抑多年的威壓再次爆發，連菲舍爾都被這股壓力壓得說不出話來。

“反正，總有人會告訴你，你是錯的。”平淡的陳述性的語氣，卻讓高位上的國王出了一身冷汗。

“祝您好運。”

最後諷刺性的來了一句，赤司走出大殿，眼前站著的是無數王族近衛兵，阿爾貝特從他身後走出，暗紅的眼中是無法壓抑的開心。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赤司徵十郎叛國，還不把他拿下！”

用看蠢貨的眼光看了阿爾貝特一眼，赤司連唇都沒動，瞬發一級禁咒直接將眼前的一切轟平。一百多位近衛兵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我沒告訴過你，我是全系魔法親和體質麼？”赤司搖了搖頭，“好像也沒告訴過你，我去年就已經進階成為法聖了吧？”

跟隨阿爾貝特而來的魔法師瞬間齊齊後退三步。

法聖，那是立於魔法界的頂端階層，這個還沒成年的孩子……

一記冰封萬里將王宮正殿整個用堅冰包裹起來，赤司發動瞬移術回到皇家學院。

院門口站著的院長肖洛似乎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看到赤司出現，依然年輕俊美的校長笑了笑。

“終於決定了？”

“我都不知道您也有預言的天賦。”

“不，我只是察覺到了你的行動，而且我對帝國不滿很久了……”肖洛嘆了口氣，“雖然菲舍爾那傢伙說我是他的弟弟，實際上，按照我的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爺爺。”

他拉開魔法袍，露出胸口已經暗淡的印記——那是和赤司胸口相似卻不完全一樣的印記。

“大人隕落的時候曾說，他似乎會把一個爛攤子留給了下一屆的孩子們。”輕輕捂上胸口，肖洛笑得狡黠，“不出幾年，這個世界會發生一件足以毀滅的大事，希望你能保護好那孩子。”

赤司不答，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假。

“好了，快走吧。”肖洛開始趕人，在看到紅髮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他看向王宮的方向，神色冰冷。

“帝制是時候被取代了。”

魔法系還在上課，赤司也懶得管那麼多，一記落雷劈開大門，在眾人的嘀咕聲和老師的憤怒的視線中拉起坐在最後一排的黑子就走。

“赤司君，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