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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感到一絲絲的心疼:其實我也不想告別你,為何你不願意隨我一起去?
或者我也不應該干涉你的自由,你也有對我厭倦了的時候。其實我們也會有再相遇的一天的,不要擔心。。。
但是她都沒說出來,只是訕訕的住了嘴。
姜希婕也接茬話,這件事是她心裡的一團火,生怕越燒越大,還是不要添柴了。這時候王嬋月吃飽了走出來,小姑娘真是嬌俏的沒邊兒,斜著脖子扭著腰肢,本是不太好看的站姿—自然是被她姐姐打了一下—其實卻很好看,姜希婕想,正想開口,王嬋月卻說起,“庖丁解牛應該可以理解為最早的解剖學,不過庖丁切得大一點,筋骨相接處應該是關節和韌帶;如果是我。。。”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興致。
飽睡一覺的王嬋月似乎精力十足,下午在聯興茶社聽後起之秀劉寶瑞的相聲,笑得前仰後合,開心的沒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樣子。姜希婕頗感意外,小聲問王霽月,王霽月也是一副佩服的樣子,“她就這樣,平頭百姓的娛樂都很欣賞的來,稍微慢一點的就受不了。我們帶她去聽個評彈,她覺得還行。聽個崑曲就死活不幹了。”人跟人不一樣,姜希婕就能欣賞得來崑曲,雖然大多數時候她只能感受到調子好聽,別的一概不能。她更喜歡在這樣的場合,欣賞王霽月。王霽月性子溫和,但凡戲曲她都略有興趣,到了地方便安安靜靜的坐下聆聽,聚精會神。姜希婕總以為認真的王霽月是最美的,專注的投入的,心無旁騖的;就像撫琴的伯牙,作畫的顧愷之,寫字的王右軍。
“呆子,你又在發什麼呆?”姜希婕看著看著,一陣心酸,眼神落在了二人之間的桌面上,王霽月似有感應似的,轉過頭來,看見的是她一副哀涼的表情,以為她又想到什麼舊日事覺得傷心,遂轉過身去拉著她的手。
戲臺子上,講相聲的正講到精彩處,一時鬨堂大笑。姜希婕心裡千萬情愫無從說起,只好對王霽月笑了笑,“沒事。。。”
晚上回到家裡,姜希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著呆。手掌隨意放在沙發上,感受到面料經過經年累月的撫摸之後變得陳舊而舒適的質感,這質感就像曾幾何時經歷的歲月,靜悄悄無人打擾的安靜歲月,空落而寂寞的童年。無人打擾,便沒有煩惱,生活縱使是上房揭瓦也顯得平淡如水。而今有人打擾她,有無數的煩惱幾乎把她纏繞至死,幾乎把她活活淹沒,她也覺得美好。或許就像她奶奶說的,人的本性啊,就是賤。要是不賤,倒也不那麼好了。
樓上傳來王嬋月又亮又脆的聲音,“姜姐姐,什麼時候帶我去玉清池{50}啊!我,”後半句沒了,想必是被王霽月給摁了回去。姜希婕吊著嗓子喊回去,“那可是澡堂子!你可是不能去的!”“別人去的,我為什麼就去不得?”調皮的王嬋月居然掙脫了姐姐的控制,頭髮也沒擦乾就跑下來,“別人又是什麼人?嬋月想去玉清池,難道是想去研究解剖嗎?庖丁解牛,活牛在他眼裡就是一塊塊的肉。你也想體驗體驗?”
其實王嬋月純屬好奇,她沒見過公共澡堂是什麼樣子。雖然照她的說法,總覺得很髒才是—反正不衛生。但是那麼多人在一起泡澡,怎麼想怎麼好玩—倒是看才好啊,還是不看好?別人都是恐懼尷尬的,只有她總能抱著強烈的好奇心,無視沉重而壓抑的尷尬氣氛,一窺究竟。姜希婕給她這麼一堵,她倒也一時剎住了奇怪的好奇心。被姐姐抓了回來,乖乖的擦乾頭髮早些去睡。即使是被王霽月塞回了房裡,好奇寶寶依然在唸叨,王霽月只好哄她,讓她睡前好好想想傳染病這回事,想出一個完整的在澡堂子裡容易傳播的疾病清單來,明天告訴她們。不等答案,啪的關上了門。
“你還不來?”王霽月站在二樓的樓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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