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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簡單說明,”說話的是安德烈,“今天出去找你所謂的屍骨,但是,直到現在夏爾和託蘭西都沒有出現。我想,不,是我們都想身為這個屋子的主人,你能給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解釋。”
“讓你們滿意?是讓你們中的誰滿意呢?”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勒內直接回答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一個字落地的同時,兩股扭曲空間的黑暗佔據整個房間。
賽巴斯笑道:“看樣子,我得做一些失禮的事情了。”
葉輕舟已經做出比失禮更恐怖的事情,他單手握刀,刀在空中劃過一輪彎月,泛著寒芒的尖端砍掉勒凡的一條胳膊,飛出的手臂掉在一邊,同時,七把餐刀穿過他的身體,把他釘在椅子上。賽巴斯手中握著三把刀叉,看樣子打算再扔一輪。
“我已經厭倦瞭如此無聊的遊戲,開啟空間送我們出去,拒絕的話,我們直接殺掉你出去。”賽巴斯這樣說道。
“可以,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房間的裝飾忽然發生變化,原本華麗的壁燈變成鮮紅的內臟,牆壁從金黃開始腐化,停駐在暗黑的顏色,類似血管的裂紋遍佈牆壁,甚至在微微呼吸。一陣震動後,屋子忽然開始移動,一聲似乎來自地獄的喑啞嘶吼,讓所有人的臉色陰沉下來。
唯一坐著的只有那個男人,坐在森森人骨做成的椅子上,雙手搭在還在顫抖的森白桌面上。
這個屋子遠遠看去,像是一頭趴在懸崖上的巨獸,不知為什麼葉輕舟想起剛來時的情景。
“這是什麼東西?”牆壁上滴落的粘液落在安德烈衣服上,立刻腐蝕出一個大洞。
那種酸液像是胃酸,這樣聯想下去,這裡簡直就是一隻怪獸的肚子裡。
“沒錯,”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勒內答道,“魔鬼給了我這隻來自地獄的惡獸,在這裡,我就不會輸。”
“不見得吧?”葉輕舟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刀,暗示勒內剛剛被砍掉的手臂。
勒內卻忽然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他笑了足足一分鐘,才勉強停下,“那我就告訴你,這個怪物和我的生命連線在一起,如果我死掉的話,它也會立刻消失,和這個結界一樣,一起消失,至於在它肚子裡的你們不會死,也不會得救,你們的結局只有一個——消失。如果世界是一副畫的話,死亡是從畫的一頭到達另外一頭,而消失,則是用橡皮抹消你的存在,換句話說,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如果不是在這裡殺掉你不就行了嗎?”賽巴斯立刻反應過來。
“確實,可是你覺得,今天以後我還會離開這裡嗎?我就呆在這裡,等你們找到我的愛人。如果你們十五天內找不到的話,你們會因為詛咒變成和外面人一樣的行屍走肉,而如果你們想殺掉我的話,那個殺我的人,就要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場面安靜了下來。
“選擇吧,”勒內笑得癲狂,扭曲的臉像是地獄裡被日日折磨的惡鬼,“做出你的選擇!因為害怕死亡而讓自己的同伴無辜死去,還是大家一起,愚蠢地同時消逝!選擇吧!”
你會為了愛人犧牲自己嗎?
你會為了活下去殺掉你的愛人嗎?
兩者沒有什麼不同。
晚上,賽巴斯和葉輕舟又一次出去找夏爾和託蘭西,理所當然地一無所獲。
明明白天還是晴天,夜裡卻開始下雨,冰涼的雨水順著臉頰滑落。漫天的大雨中,兩個人都溼透了,嘴巴卻無法說出抱怨的話。實際上,葉輕舟一直在自責。
如果,只是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的話,所有人是不是都會過得快樂幸福?是不是自己破壞了所有人的幸福?那麼,只會帶來不幸和麻煩的自己,果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