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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朝一夕就能連成的。她見過有這樣出刀速度的人不多,她師兄算一個,何湛算一個。
月光漫漫。
何湛手中一直握著那把繡月彎刀。他的官袍像是從血水裡浸過一樣,袍邊用銀線繡著祥雲,此刻已全然看不見了。
“叔…”寧晉不放心,伸手牽過何湛手中的馬韁,控制著兩匹馬齊驅。
“對了,你身上的傷,疼麼?”何湛猛地想起來,看見寧晉胸前被狼抓得破破爛爛,“再走快些。”
“叔,孤沒事。只是皮肉之傷,很淺。”
“那就好。那就好。”何湛說,“你都快…都快嚇死我了。”
寧晉不知該歡喜還是該擔憂:“你…你在擔心孤?”
能不擔心嗎!狼咬向寧晉的脖子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替寧晉去死。何湛第一次主動握住寧晉的手,他將不安的心沉下來幾分:“寧晉…你聽我說,我死了都沒關係,但你以後萬不能再做這樣危險的事。”
“叔…”
“寧晉,你聽話。”他緊緊握住寧晉的手,聲音拔高了一截,“你聽話。”
寧晉定定地點點頭:“好。”
何湛這才鬆了口氣,衝寧晉一笑,將他的手握了又握:“好。好。”
一行人回去之後,何湛立刻請了大夫來給寧晉檢視傷口。果然如寧晉所說,只是很淺的傷口,都不用佐以金針縫合,只需上藥,養幾天就會沒事。
何湛懸了一路的心稍才安定一些。
他將大夫送出南院,追著他問了一些注意的事項。大夫耐心跟他解釋著衛淵侯身上的傷真得只是小傷,何湛過分擔憂了。
何湛回到屋中,先換下衣服,將染了血的衣服扔出去,生怕再讓寧晉沾染上血腥味。
他走到床前,沿著床邊坐下來。看著胸前被紗布包裹著的寧晉,何湛溫聲問:“會不會很疼?”
“不會。”寧晉搖搖頭,“以往在外歷練,皮肉之傷都是司空見慣的小事,孤能捱得住。”
何湛說:“好。好。你快點歇息,善後的事宜交給臣來做就好。”
寧晉拉住何湛的手:“今夜…叔能留在南院嗎?”
“臣讓士兵在屏風外接了張軟榻,今夜臣就在外間睡。”何湛給他掩了掩被角,聲音放得又輕又柔,“主公要是覺得痛了,就喚臣,臣會一直守著主公的。”
屋子裡溫暖的燭光照著何湛俊美的臉龐,像是鍍上了一層柔軟。寧晉的心臟彷彿被溫軟的羽毛輕輕地包於其間,又癢又熱。
何湛拍了拍他的手背,擠出一絲笑:“快睡吧。臣看你睡著了再出去。”
寧晉有那麼一瞬間恨不得自己傷得再重些,躺上那麼個一年半載,這輩子都值了。
第51章 冬至
往後的幾天,何湛也不再去玉龍山打獵了,將秋狩事務轉交副將處置,楊英招和楊坤負責帶隊在各個區域巡邏。
有賞金做獎勵,連續兩個月的秋狩活動,幾乎是滿載而歸。秋狩結束的那個晚上,正趕上冬至,軍中上下照例舉行了慶功會。這次不僅有好酒也有好肉,其中喝高興的幾十個人手拉著手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尤為熱鬧。
寧晉身上的傷已經全好了。他向來不喜熱鬧,就沒有去參加慶功會,只邀了何湛來和他一起過冬至節。
自寧晉傷好了之後,何湛就沒有再從南院住過。寧晉一直在想,除了在自己胸前劃兩刀子這種辦法之外,還有其他的法子能讓何湛再住進來麼?
沒有。
何湛來時是在傍晚。
南方過冬至很少吃餃子,何湛覺得寧晉從北方來,應該還是習慣北方的習俗,所以他就從火頭營借了些肉餡和麵團來,準備跟寧晉一起包餃子吃。
寧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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