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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湛這才看清來得人是寧祈。喲,黃鼠狼又給雞拜年來了?!何湛苦笑道:“鳳鳴王?”
他瞧了瞧窗外的天,淡淡的霞光透進來,想必已是傍晚時分。他問:“怎麼,這時候來是想跟我一起睡嗎?哎?你臉怎麼這麼紅?外頭熱麼?”何湛不覺得熱,只覺得這間牢室如同冰窖似的,冷如寒冬。
寧祈扭過頭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本王就不該來可憐你。”
繼而何湛聞見一股藥膏味,自己身上的傷不知道何時被包紮上了。包紮的手法拙劣至極,包得何湛像個大白熊,撐得衣袍似乎都裹不住。何湛說:“藥是你幫我上的麼?鳳鳴王果然是鳳鳴王,這手法可以啊,無人能及。”
“不知好歹。”
“謝謝。”何湛沉了口氣,正兒八經地給寧祈道了句謝。能夠在大理寺出入自如的只有寧祈了,他能來探視,何湛表示很感動:“謝謝黃鼠狼。”
寧祈抬手就想揍他,可看見何湛含笑的眉眼,他的手頓在半空中。長久地,寧祈都沒有說話。他沉吟幾番,吐出幾個字:“忠國公府保不住了。”
何湛驟然收緊手指。半晌,他說:“哦。”
寧祈說:“不問嗎?”
何湛說:“你來看我,不就是來告訴我的麼?”
寧祈說:“國公爺綁了何德去皇兄面前認罪,皇兄已經將他們關入天牢了。潘威將罪狀呈上,包括你涉案的證據逐一提交,近幾日便會開堂。因為此事關乎國公爺和太公主,皇兄決定親自過審。”
親自認罪…
果然還是上一世的結局。
何大忠以為只要自首就能得皇上網開一面,可那些人又怎會輕易放過他?皇上,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摧枯拉朽,大廈即傾,不過短短几日耳。”何湛輕聲低喃出這句話。上世史官筆下朱墨一勾,忠國公府也就在史冊上定了格,亭臺樓閣雕樑畫柱,皆煙消雲散。忠國公的政敵費心籌劃了幾年,想等到的也不過是這短短几日。
靜了很久很久,寧祈輕聲問他:“何湛,你怕嗎?”
害怕嗎?
當然害怕,比誰都怕。
人因為未知而害怕,但何湛因為已知卻無力改變而害怕。何湛一眼就能看到這條路最後的結局,只能獨自一人在泥潭中掙扎,可除了越陷越深之外,他看不到一點希望。
何湛慣笑著說:“我啊…我才不怕呢。從小到大,你見我怕過?”趾高氣昂的,一副大靖國都裝不下他的樣子,實在欠揍。
寧祈抿了抿唇,可面上還是那般冷冰冰的樣子:“是啊,沒心沒肺的人,有什麼好怕的。”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官袍,說:“在清風山你救過本王,此事本王不會袖手旁觀。本王已派了秦方去查,如果你是被人誣陷,他定能還你一個清白。”
何湛咳了幾聲,道:“多謝。”
寧祈離開前,給大理寺的人通了些錢財,恩威並施,叫他們不敢再拷打何湛。
之後寧祈進宮,在皇上面前斡旋一番,將殿審一事拖後三天,又將信得過的人手交給秦方派遣,讓秦方在三天內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然而這三天,忠國公府裡已經亂作一團。
先是何湛被捕,後是何大忠何德二人同時下獄,撐著整個忠國公府的唯有寧華瓊一個女人。
寧華瓊躺在床上,小桃紅湯湯水水地端著進出,寧華瓊的身子也不見有半點好轉,半病不病地拖在榻上,起不得身。
小桃紅哭著勸道:“千事萬事,夫人也要先顧著自己的身子。這忠國公府可不能再沒有您。”
雪娘帶著何楚也在瓊花閣抹眼淚,嗚咽地哭著。
府上的下人眼見著要變天,走得走,跑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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