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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卻是何大忠和何德於天牢內畏罪自殺的訊息。那時寧華瓊連跪數日,已是羸弱不堪,聽聞此訊息後萬念俱灰,當即暈了過去,之後她臥榻數月,鬱鬱而終。而雪娘早在何大忠自殺的那日便懸樑自盡了,到最後整個忠國公府只剩下何湛和何楚兄妹兩人——何湛被髮配邊疆,何楚被指給敵國官員做了個妾室。
那些日子,何湛想都不敢想。如今再親身經歷一次,便如身處油鍋般難熬。
若不是前世他終於有機會成為朝堂中心的人物,他永遠都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怎樣將他們忠國公府一步一步推入毀滅之地的。
這次他一定要先發制人,絕不能再處於被動的地位。
作者有話要說: 何湛:是的,我被髮配過。邊疆。【抽菸。jpg
第18章 覆雨
清晨秋霧繚繞,打在月桂上,凝成一層白白的霜衣。何湛開啟窗,寒香撲面而來,福全給何湛披了件大氅,小聲說著:“早晨天寒。”
何湛低頭瞧了眼福全,道:“大少爺臥病,需要人手多,底下人的都是些不仔細的,你去他房中照看幾日。”
福全一聽,以為何湛在趕他走,驚恐道:“奴才不懂三少爺的意思。”
何湛斂了斂肩上的大氅,往窗外眺望著,說得漫不經心:“看住大少爺,若有人邀他出去,立刻向我彙報。”
他眸色很沉,福全覺得外頭的秋霜都沉在何湛的眼眸裡,眼前的這個人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何湛。他知道最近府上是出了什麼事的,何湛讓他去盯住大少,可能與此事有關。福全重重地點了點頭,得何湛的令後就去東閣子請命了。
何湛輕吸了一口氣。當初整件事都以孫北命案為開端,所謂打蛇打七寸,必得先從孫北這裡入手。
晨霧散去後,金燦燦的陽光融化秋霜,凝成晶瑩的水露。何湛在書房執卷看書,日光從窗外斜進來,落在他面前的書案上,映成些許碎影。
他手下的書頁有些許潮意,還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味道。日光漫進來的時候,這股味道便更加濃重。何湛隱隱鬱結,只喚了幾個小廝來,讓他們將書房中的書搬出去曬曬。何湛也跟著搬,來來回回幾十趟累得氣喘吁吁身心俱疲才停下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心中的不快消減一些。
何湛將逍遙椅搬到亭廊中,用書本搭在臉上,躺著曬太陽。
何湛躺著躺著就睡著,以至於風起都未曾察覺,雨淅淅瀝瀝落下來的時候,何湛還在做著那場鏡花水月的夢。在夢中,也是這樣的雨——他滿身血痕躺在一個人的懷中,只要喘口氣就會牽痛五臟六腑,他的臉緊緊貼著一個寬闊的胸膛,那胸膛比那春日的日光都要暖,即使冷冷的秋雨浸透了他的衣袍,何湛也能感覺到永存的溫暖。
——好冷。
些許雨被風攜著落在何湛的臉上,何湛猛地一哆嗦,眼前是順著廊簷落下的雨簾。
不好!他的書!
還不待何湛喚人來,方才幫忙搬書的小廝就已經衝進院中,將書迅速搬回書房中。何湛也顧不了那麼多,衝入雨中,一摞一摞地往回搬。夢中的溫暖漸漸褪去,取而代之地是徹骨的寒冷。雨勢漸急,豆大的雨珠模糊了何湛的視線,打溼了他的衣袍。
他將一摞書放下,正欲再跑回雨中,忽然衝出一個黑影將何湛推到亭廊下,連帶著推到何湛懷中的還有多本半溼的書籍。何湛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就已抱著另外一摞書跑回來,書摞得很高,高出那人一頭,他只能側頭看路。那書之於他來說實在有些高大而沉重,導致他走路歪歪斜斜,幾欲滑倒。
何湛隔著雨幕看清來者是誰,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唇角勾了些許笑意。他接過寧晉懷中的書,寧晉也不看他,也不停留,又轉身跑去搬書。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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