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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晉不知在想些什麼,將木盒放在書桌上,不著痕跡地隔開福全和何湛,一手扶在何湛的肩頭,叫道:“三叔,該用膳了。三叔…”
福全被莫名其妙地擋開,心中微有些不爽,他看見何湛已迷迷糊糊睜開眼,也不好對寧晉發作。
何湛剛醒來還有些懵,神思不清醒,看見寧晉下意識拜道:“主公,你怎麼來了?”
寧晉一愣,不知何湛喊得是誰。何湛見寧晉愣住,方才反應過來,掩下眸底的疑惑,又挑上素日裡的慣笑:“認錯了人。”何湛起身,福全趕緊上前賠笑臉:“三少爺,您要的菜,福全給您送來了。”
何湛施施然往桌上走去,將青蝦和雪菜端出來,又盛了一碗玉白羹,示意寧晉坐下。寧晉只聽話做事,從不多說。福全見寧晉居然真敢坐下,氣得瞪了瞪眼睛,何湛這才搭理福全:“捱了板子就好好休養,這幾日不用你來當值了。”
福全滿臉委屈:“奴都知錯了,少爺不要趕奴走。”
“誰趕你走了?”何湛哭笑不得,說,“我房中還有些傷藥,自個兒去拿,養好了傷就趕緊回來。寧晉的居處由你打點,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你萬不能怠慢。”
福全看了眼寧晉,擦了擦眼角的淚,點頭道:“福全謝過少爺。”
“下去罷。”
福全頷首退下。何湛坐在一側,將玉白羹往寧晉跟前兒推了推,示意道:“餓不餓?快吃吧。”
寧晉用小手捧著小瓷碗,手心感受著暖暖的溫度,眼裡有些驚喜,說:“我能喝嗎?”
何湛點點頭,心中泛起些酸意。他怎麼就跟寧晉這麼可憐見的人綁在一起了呢?
若不是跟隨寧晉幾世,何湛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什麼叫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受世間苦難,然後無聲無息地死去,沒有人記得他,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何湛不自覺地揉了揉寧晉的頭髮,嘆息道:“以後三叔的東西就是你的,三叔有的東西,你都會有。”
寧晉抿了抿唇,低頭喝了一口羹湯。蛋花的鹹香在他齒間溢開,他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羹湯。他的眼睛被蒸騰的熱氣燻得又疼又熱,卻又不敢流淚。
寧晉將玉白羹喝得乾乾淨淨,何湛沒什麼胃口,只在旁邊飲茶看著他吃。寧晉怯怯地詢問他:“三叔不吃麼?”
“我不餓。”何湛搖搖頭。他喉嚨幹疼,多飲了些水才緩過來,可喉嚨裡一直很難受,吃不下去東西。他夾給寧晉一個青蝦卷,說:“你多吃些。”
寧晉聽話,盡數吃下。
晚膳過後,何湛又讓寧晉抄了會兒書。何湛躺在逍遙椅上,時不時地咳嗽。門外的冷意襲捲何湛的全身,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這才大覺不妙——難道又要傷風寒了?
在清平王府那日他落了水,未能及時更衣,想是寒氣入體。這幾日只是略感喉嚨不適,沒大放在心上,今日咳嗽起來,這才給何湛敲了個警鐘。每逢入秋就是他生生世世傷病的時候,之前他因早有預料,故多番在意,幾世也就平安過去了,這一世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先是寧晉莫名其妙落了水,後是他有風寒的徵兆。
這不是什麼好徵兆。他擰著眉,心裡發悸。
寧晉看到何湛的表情略微凝重,疑惑著問:“三叔,你怎麼了?”何湛乾嚥著口水,對寧晉說:“沒事,今天到此為止罷,你讓外頭侍奉的人帶你去找福全,他會安排你住下。”
寧晉放下筆,將筆墨紙硯一一收好。他走到何湛身邊,小聲問了句:“明天我還能來嗎?”
“能。”何湛抵在手骨上咳了幾聲,喉嚨彷彿有火在灼燒,此時沙啞得厲害,“明日再來罷。”
寧晉輕輕拍了拍何湛的背,問:“三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