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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小護士愣了愣,道,“是嘉納醫生……”
由乃注意到護士長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再看向由乃的時候,神態已經換了一個模樣,“你是……金木研患者的朋友?是同學?”
“不、不是的……”由乃還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搖頭,“我們是在書店認識的……不是同學……”
護士長微微鬆了一口氣,眼神越發慈祥起來,“你對他的家人沒有印象嗎?至少,金木君家在哪裡,是獨居還是和親人住在一起,你也沒有了解過嗎?”
“這……”由乃在對方的安慰下漸漸平靜下來,慢慢地也能想起些什麼,“金木君平日裡應該是獨居,經常一個人去買東西……他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親人的話好像沒有提到過……”
護士似乎頗有些驚訝,眼底越發顯得滿意,似乎瞭解到這些已經足夠了一般,轉身對小護士道,“我這就進去告訴嘉納醫生,這個手術認可書等到術後再讓患者簽寫就可以,這會兒護士科很忙,你趕緊去巡查病房。”說罷,衝著由乃笑了笑,便進入了急救室。
小護士隨即也轉身離開了,由乃站在原地哭了一會兒,估摸著周圍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了,方才疾步朝著小護士離開的方向追去,只是走到拐角的地方的時候,藉著身旁幾名患者的遮擋,頭一低便拐進了一旁的護士科。
事實上,由乃去的是護士長辦公室。
細微之處方有發現,不管是突然改變的態度,亦或者是後來所謂和醫生交代病患身份的事,都帶著明顯的異樣。
這個女人,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護士科確實很是忙碌,其他人大概都去病房了,只剩下一名小護士正急急忙忙地調配藥劑準備點滴用的輸液器,直到由乃已經走了出來,也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曾溜進了半掩著的護士長辦公室。
而由乃的手中,則多了一小片備忘錄的紙張。
“六區……”由乃的眼睛閃了閃,然後看著從急診室裡走出來,似乎疑惑由乃人跑到了哪裡的護士長。
“護士長!”由乃一抹臉,恢復了怯懦又焦急無措的神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我想起來了,關於金木君的親人,我應該知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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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乃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屋子裡很安靜,由乃估計亞門鋼太朗晚上是不會回來了,在心裡咒罵真戶吳緒的同時,卻也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有些事就不用掩飾了。
由乃隨便踢掉了腳上的靴子,整個人像塊石頭一樣栽進了沙發裡。
她沒想到自己真的在金木研的手機上找到了有馬貴將的電話,更沒有想到電話打過去有馬貴將居然真的過來了。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質地若軟款式普通的黑色棉襖,換上了黑框眼鏡,戴著一個毛茸茸的毛線帽子,像是一個最普通的底層市民一般,在得知了自己親人重傷生命垂危的訊息後急切卻又儘量保持著冷靜趕到了醫院,並阻止了想要聯絡ccg來抓捕大喰的自己,甚至動用了自己特等搜查官的身份進行威脅。
這個狡猾的男人,卻意外地將自己全部的溫柔送給了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少年。
只是想到自己藉此將母體之事搞明白的計劃又一次擱淺,她就愈發惱怒起來。
她到現在也不清楚,當初出現在亞門鋼太朗身上的u盤到底是預先設計好的,還是單純的意外,僅僅憑藉什麼都不清楚的亞門鋼太朗的一面之詞,她根本無法放心。
於在夜夢驚醒時,她甚至懷疑自己當初被做完實驗遇到亞門鋼太朗這件事本身,也是被設計好的。
由乃沒有開啟燈,更沒有開啟暖氣,冰冷的室內儘管比室外好一些,卻還是冰冷徹骨。
鋼太朗……無論如何,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