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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可以回去嗎?”謝廖沙擔憂地問道。他從一些夫人那裡得知懷孕是一件很兇險的事情。
“別太擔心,謝廖沙。”安娜說。
謝廖沙從凳子上下來,他走到安娜的身邊,先用小手輕輕地碰了碰安娜還沒什麼起伏的腹部,然後才抬起臉來說:“現在她還很小,火車會把她顛出來嗎?就像雷斯垂德夫人果籃裡的西柚一樣?”
安娜被逗笑了。
“如果她被顛出來了,你可以把她再撿回來。就像你之前幫助那位夫人一樣。”安娜半真半假地說。
謝廖沙露出一個驚恐的眼神,然後他知道自己被騙了,所以撅撅嘴。
“我真擔心。”
“無謂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謝廖沙,難道就因為這樣,你打算在你母親生產之前都一直不回去嗎?”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啊。”謝廖沙小聲地咕噥。
卡列寧擰起眉毛,在他開口之前,安娜拍了拍這位高官先生的手臂,道:“他只是太擔心我了。”
安娜摸摸謝廖沙的頭髮,然後又碰了碰他的耳側,他們正膩歪的時候,卡列寧說:“對於這種情況,我也是擔心的。”
母子倆望向男人。
卡列寧略微咳嗽了一聲,然後又斂眉說:“我已經詢問過斯留丁了,你現在的情況可以乘坐火車。”
“哦。”安娜微笑起來。
他們回到彼得堡的那天是初夏的第一場雨,空氣中有些潮溼,還微微的發粘。
比卡列寧預計的要糟一點,安娜有點低燒。
斯留丁不建議用藥物,所以只能安娜自己扛過去。
他們回家的時候是上午十點,按照原來的行程,卡列寧需要先回政府部門一趟。
安娜本不是個矯情的人,儘管卡列寧沒說,但他急著趕回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向對方表示,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卡列寧看上去頭一次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會照顧媽媽的,父親。”謝廖沙認真地說,他在這段時間似乎又長高了一點。
“哦,我們都差點忘了他。”安娜笑著說。
見狀,卡列寧決定按照原來的計劃先去部裡一趟。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讓卡比東內奇去找斯留丁。”卡列寧叮囑到,安娜一一應了。
在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好後,卡列寧才離開,比他原來計劃的已經晚了二十分鐘,所以這晚了的時間只能從路上趕了。
卡列寧坐在馬車上開始思考如何從事情的縫隙中再擠點時間出來,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沒去思考過一個他本就應該最先思考的問題,可這並不重要了。
卡列寧是一個聰明人,又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他的妻子懷了第二胎,於他而言自然是高興的,這感情來得自然,不會突兀,但對於安娜本身而言,那意味著更多。
鼻塞有些嚴重,她靠在柔軟的枕頭上。謝廖沙穿了一件深色的薄款海馬絨水手外衫,在這場雨水中,不管是他卷卷的頭髮還是面容,都像是某種溼潤又可愛的青苔一樣,帶著一點鮮嫩和絨呼呼的。
他正在忙碌。
把茶點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測試安娜的枕頭是否足夠鬆軟,又帶來了熱水和一本故事書,就像是為了儲存冬天過冬的糧食而忙個不停的松鼠一樣。
“您覺得怎麼樣?媽媽。”謝廖沙吸了吸鼻子,他自己倒是滿頭大汗了起來。
“我怕你會病了。”安娜拿起帕子替小傢伙擦了擦額頭。
謝廖沙伸出還有些胖乎乎的小手給安娜摸了摸額頭的體溫,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對比一下。
“還有點。”他擔憂地說道,一雙藍眼睛像是調了濃重的色彩一樣,帶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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