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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建造歷史圖冊里居然夾著裝訂著一個人的日記,泛黃的紙頁上用鋼筆線條勾勒著幾個不同的圖案,但一看就知道出自一個系列。霧的圖案她在原純手中見過,雲的圖案在改造魂魄身上也見過,嵐的圖案沒記錯的話跟那個中國功夫館內牆壁上的圖案如出一轍,一句句清雋而帶著韻味的義大利文字將一個青年人的溫和形象一筆一劃地勾勒出來。
彭格列,曾經暗世界最大的黑手黨,但作為暗世界的君王,這個十代給人的感覺卻意外地溫和。
‘指環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
她撕下來的那幾頁紙的最後一頁寫著這句話,天鶯彷彿可以想象出青年俯首親吻戒指的靜謐畫面,他寫這句話時字型又變了,清雋中帶著剛勁,沉寂中帶著雜亂,如同玫瑰向外生長的尖刺,強行折斷玫瑰便得付出鮮血和疼痛,這是代價。
‘指環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
他一共寫了十遍,每一遍字跡都愈加潦草,彷彿訴說著野草般瘋長的絕望。
這個人不僅想要指環上銘刻自己的光陰啊,天鶯舉起紙張,將紙面面向陽光,在光線的照射下紙頁變得透明,碎片般的文字和圖片下詳細記載了每種火焰的用途和埋葬地點。
這是文字中的文字,這些隱藏文字好像墓誌銘一般。
銘刻誰的光陰?誰的墓?又銘誰的志?
“能構築幻覺的霧……獅谷原純當時就是拿到這個才逃過我的眼睛麼。”日番谷接過天鶯手中的紙頁,跟她一起對著陽光看。
“看來沒有錯,能增殖能力的雲,原純從地獄中拿到了雲之火焰,這才能夠最大範圍標記十萬魂魄,的確是完成任務的最佳捷徑。”
“喂,你就是因為這個把自己搞得破破爛爛嗎?”日番谷斜睨她,天鶯在他視線下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爭辯:“很重要啊,既然是地獄的東西就一定可以用地獄的東西解決,上面不是寫了嗎?‘嵐之分解,能夠分解一切法術’,只要拿到嵐之火焰我們就不用執行改造魂魄抹殺任務了呀,冬獅郎的負擔也會減輕許多。”
“隊長和天鶯在說什麼呀?”亂菊從日番谷手中搶過紙頁。
“喂松本!”
她舔舔嘴唇,站起來學著兩人剛剛的樣子將紙張對著陽光左看右看,可在她看來,根本沒有天鶯所說的文字中的文字。
“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嘛。”亂菊撅起嘴,將紙頁隨手丟給日番谷。
“喂松本!你這傢伙別太過分了!”日番谷怒瞪自己沒大沒小的副官,忽然想到了什麼,側頭直勾勾地看向天鶯,看得天鶯發毛,往雛森身邊縮了縮:“幹什麼呀?一直色眯眯地看著我。”
日番谷額間掀起一個井字,得知天鶯為了一個整把自己傷成那樣,他還什麼都沒追究呢!縱使有井上在,使用治癒術讓她第二天就如此活蹦亂跳的了,但這也不是她可以胡來的理由!
別生氣別生氣……他一邊這樣提醒著自己,一邊站起來拉著天鶯的手腕強行將她拽進房間:“松本,你跟雛森留在外面,我有事要跟天鶯單獨說。”
伴隨著天鶯‘放開我,我不進去,你要幹什麼’的微弱掙扎聲,房間門‘砰’地關上。
“隊長~這可是在井上織姬家哦,你跟天鶯不要大白天地亂來哦~”亂菊衝緊閉的房門喊。被雛森拉住衣角,她一臉尷尬:“亂菊姐,別開這種玩笑啦!”
“吵死了!!!”從房間內傳來少年的怒吼,將掛在牆上的相框都震了震。
房間內,日番谷一手撐在天鶯身側,低頭凝視被自己逼得坐下的少女,聲音低了幾分,彷彿帶了別樣的蠱惑:“說吧,你在想什麼壞主意?”
天鶯眨眨眼:“沒有呀。”
“少騙人了!我都想到了嵐之火焰的用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