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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迎來想象中的利刃,他試探地睜開一隻眼,發現虛已經在自己面前被斬成兩半,那人是從背後斬擊的,收回刀,見自己望著他,立馬躲避般垂下視線。可他還是看到了,如寒潭般冷凝的碧眸,再加上面無表情的臉,比周圍人要白的膚色和髮色瞬間將他與周圍人區別開來。
他也是個怪物,當時自己就明白,可是卻有個光頭是他的同伴。
“如果來到真央的話,說不定能像那個人一樣找到同伴,多虧了回了一次家鄉,讓我回想起了最初的想法。”後來一直一邊旅行一邊向瀞靈廷靠近,見到了很多風景,夢想變更為守護瀞靈廷,以自己的力量改變屍魂界。草冠手腕微轉,撤回刀鋒,日番谷來不及收勢,刀背直直拍向他的肩膀,儘管是刀背,也讓日番谷心頭一緊:“草冠——”
“是我輸了呀,能進真央靈術院實在是太好了。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改變它、守護它就……”勝負已分,一直守候在一旁的數名護衛將兩人分開,日番谷眼睜睜地看著數把刀刃捅入草冠心口,血色順著刀刃蔓延。
“不要!不要啊!草冠!草冠!端坐於霜——”數條鎖鏈纏繞在日番谷的刀上,脖頸上。剛剛掙脫護衛束縛的日番谷又被那群人摁在地上,數雙手壓著他的腦袋、身體、手臂甚至雙腿,地面因為數道壓力向四周龜裂,日番谷的額頭溢位血跡。
彌留之際,草冠伸出手,好像是伸向日番谷,又彷彿是伸向他面前屬於自己的已經斷裂的冰輪丸:“真想……”還未說完,就被人揪起頭髮割斷了喉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隨著結界破碎,少年的悲鳴響徹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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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正與鴨取相鬥的天鶯一個分神,被鴨取持有的兵器掃到,雖然反應迅速地抬手格擋,卻也好像聽見了自己腕骨斷裂的聲音。
“你大意了志波天鶯!是因為那被審判的小子分神嗎?說不定,那就是他最後的悲鳴。”他們從結界上方一直打到附近的樹叢,看見天鶯難得地露出焦急神色,鴨取心中暢快無比,任何能讓天鶯難受的事他都會嘗試,哪怕只是語言刺激。
天鶯身手靈活,有樹木的地方更有如神助,鴨取的優勢在於力大,天鶯閃過他的重拳,伸腿將鴨取橫掃在地。白絹如活物一般綁住鴨取手臂,她閃到他身後,雙腿蹬在鴨取後背上,眼神冷漠。只聽卡嚓一聲,鴨取的手臂斷了。
劇痛襲來,男人冷汗淋漓,他因為疼痛而扭曲了臉,顫抖地轉過身來,天鶯的手刀停在他頸間,鋒利的指甲停在他喉管前。
“看來鴨子終究成不了天鵝。”她出言嘲諷。鴨取面色沉下來,凜然道:“敗在你手裡,要殺便殺。”
“呵。”天鶯輕笑,一腳踢上鴨取膝蓋,毫不留情地將對方踢得雙膝跪地。她輕聲道:“很有骨氣呀,鴨取君。”
【殺了他吧,天鶯。用他最感到屈辱的方式,我會幫你。】似有人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柔風。
天鶯墨黑的眼眸裡彷彿席捲著黑色逆流,她手指點在鴨取額頭上,如同打商量般輕聲問:“如果用最低階的鬼道白雷將你腦袋射穿,護衛大人覺得好不好?”
鴨取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眼見著白雷就要降下,有人從背後伸手,握住了志波天鶯的手將白雷打散:“志波天鶯大人,關於日番谷冬獅郎的審判結束了。”
聽到日番谷的名字,天鶯身形晃了晃,彷彿才回過神來一般望了那前來報信的護衛一眼,黑眸裡重新溢位光彩。她撇下鴨取和那個阻止她的護衛,朝日番谷所在的地方疾奔而去。
流魂街因為剛散去異常的靈壓而下起瓢潑大雨,日番谷的衣服已經溼透了,他獨自坐在斷裂橫倒的柱子旁,身上全是血汙。天鶯靠近他時已經放輕了腳步,但還是被少年察覺。他的臉上滿是雨水,可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