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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聞人安用血交換了他的時限,慕皆然就相當配合試藥,搞得單弋都沒有心思變花樣來折騰他,而且血為媒毒性是罕有的霸道,他現有的毒和藥都不能對慕皆然起作用,那麼血為媒的效果也很直觀的能看出來,但是也由於它的霸道,他無法測出這個毒藥的具體運作方式,那麼煉製方面,肯定會有很大出入,單弋已經在考慮取聞人安多少血合適了。
被整個大陸惦記著的聞人安,此刻正趴在草叢裡密切關注著茅草屋。單弋試藥的時候把門和窗都關上了,他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裡面也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無法獲得什麼有用的資訊。默默等了一段時間,聞人安焦躁了,他開始一遍一遍地罵單弋。
如果意念能殺死人,單弋一定已經橫屍在茅草屋了,可事實是他現在正好整以暇地尋找血為媒有沒有表現出什麼外部表徵,讓他失望的是,慕皆然和前一天一樣,除了蒼白一點,其他地方一點傷處也看不出來,而且他的脈象雖然微弱卻一直平穩,單弋都沒辦法靠脈象看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最終只能在慕皆然清醒的時候聽他描述,不過慕皆然對自己身體情況的感知越來越差,單弋不得已去外面綁了個老大夫來,想讓大夫施針幫他疏通經絡,結果老大夫看到慕皆然這情況直接嚇傻了。
“這……這……恕老夫無能為力,他這樣子已經是將死之態,如果強行施針可能會導致毒性反撲。”老大夫連連擺手。
單弋煩躁地在屋子裡轉了兩圈,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體制很好的試藥人居然兩天不到就不行了,而他對血為媒也僅僅只有模糊的概念,慕皆然的狀況與他在文獻中看到的不一樣,可惜他沒有血為媒的完整配方。
單弋皺眉看著木桶裡的人,道:“你就不能運功把毒逼出來一些?”
慕皆然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感覺不到丹田了。”
單弋在茅草屋呆到很晚才出來,他此刻也沒有心情去管聞人安了,帶著僅有的一點資料回去研究了。
聞人安推開茅草屋的門,走到慕皆然身邊,此時慕皆然正在昏睡,對他的到來一點反應也沒有。
也許單弋覺得慕皆然已經活不長了,他把藥浴撤了,不再浪費藥材,而慕皆然現在只穿著中衣孤零零地躺在木板床上。聞人安咬牙切齒地把單弋罵了一通,扯開旁邊的薄被給慕皆然蓋上。
聞人安靜靜地看著慕皆然,伸手在他挺直的鼻樑上摸了一下,“你還真是不值啊……”
聞人安守了他一夜,直到單弋推門進來。
“最後一天。”聞人安目光直視單弋。
單弋淡淡道:“他對我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聞人安心中一痛,但臉上彷彿失去了對肌肉的控制,一點表情也做不出來,他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單弋,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但你還不能帶他走。”單弋望著聞人安空洞的眼神,突然覺得也許慕皆然現在斷了氣才是好事,至少聞人安能解脫出來。
單弋看著床上沒有聲息的人,緩緩說道:“我還需要再觀察一天。”
那一瞬間聞人安感覺自己像是被地獄的惡鬼附了身,腦海中充斥的全部都是把面前這人撕碎的想法,什麼道德束縛,什麼實力差距通通不在他考慮範圍內,只覺得如果能喝其血,啖其肉,他才能痛快!
聞人安熬了一夜眼睛通紅,此時這雙眼睛裡迸出駭人的情緒,卻完全無法讓單弋感到威脅,他輕嘆一口氣,安撫情緒失控的聞人安,“我不對他做別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失去的理智被拉回來,聞人安渾身緊繃的肌肉一鬆,他喃喃的道:“活下來?哼哼……”
發現聞人安情緒不太對頭,單弋皺眉,“你先出去。”
聞人安閉目,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