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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很快便趕來,先給蘭芷把脈,而後查探傷勢。
虞晚看著蘭芷那腿上的傷痕,不禁倒吸一口氣,她忍不住問府醫道:「大夫,她的腿還能好麼?」
府醫連連搖頭嘆息:「姑娘節哀,這丫鬟的雙腿怕是要廢了。」
此話一落,雲袖便捂住了嘴,低聲抽泣起來。
虞晚身形一晃,險些便要站不穩。她不明白,蘭芷好端端的一個人,怎生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丫鬟們紛紛在旁邊驚呼:「姑娘!」
就在此時,蘭芷微微睜開雙眼,她見到虞晚就站在床邊,一時虛弱地笑了笑:「姑娘……」
虞晚立即坐了下來,想抱住蘭芷卻怕碰著她身上的傷,便輕輕握著蘭芷的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蘭芷都聽見了府醫方才說的話,她眼含淚花,微張了口說道:「有人……推我下樓……」
虞晚一怔,立時問道:「推你的是誰?你可曾瞧見?」
「不曾。」蘭芷躺在床上,費勁地喚了虞晚一聲,「姑娘,煩請您俯身。」
虞晚會過意來,連忙俯身湊到蘭芷唇邊,聽她說話。
「奴婢剛出了兩位嬤嬤的屋子,就被推下了樓。」蘭芷用勁全力,說完了接下來的一整段話,「姑娘小心,說不定您身邊就有奸細。兩位嬤嬤已經答應去找太后了,奴婢話已帶到,只是日後恐怕無法服侍姑娘了,姑娘別丟下奴婢……」
虞晚聽罷,終於忍不住落下淚珠,她重重咬了咬唇,方才開口說道:「我不會丟下你的,接下來你就好好養傷,姑娘會為你尋遍京城最有名的大夫,知道了麼?」
蘭芷輕輕點頭,隨後又昏迷了過去。
虞晚良久後終於起身,卻是捏緊了衣袖下纖長的十指。
蘭芷是自小同她一起長大的丫鬟,至今已相伴十年,情分非比尋常。
好端端的人,又怎會無緣無故被推下樓?整個衛國公府裡,有那能耐出手之人屈指可數,不外乎便是二房三房的人。
她,勢必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壽康宮內,太后也聽說了衛國公府發生的事兒,禁不住冷笑一聲:「好一個衛國公府,竟還敢跟哀家作對!」
殿內立馬跪了一地:「太后娘娘息怒。」
「母后息怒。」安王魏嚴也在一旁勸道,「衛國公府的二房三房怕是早有奪爵之意,這幾日高興得只剩沒放鞭炮慶祝,如今衛國公即將出獄,他們自是不肯甘心。」
「哀家要保下的人,他們竟也敢有異議!」太后氣得拍了記桌子,怒道,「你速去派人,這幾日把衛國公府給哀家盯緊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母后這是要派兵包圍衛國公府?」魏嚴長眉微皺,「這恐怕太招搖了,會引起皇兄注意。」
「明面上當然不能這般行事。」太后看了眼安王,即使是盛怒之下,她眼中依舊滿是慈愛,「哀家的意思是,先去敲打一番衛國公府,之後他們若是還有敢擅自離府的,你便暗中把人都捉起來,格殺勿論!」
「是。」安王沉聲應了,「那兒臣這便去辦。」
太后溫和地擺了擺手:「去吧。」
安王走後,壽康宮頓時變得靜悄悄的,宮人們知曉太后方才發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太后坐於寶座上凝眉沉思,終於又想起一事,便詢問左右:「那些送去養心殿的畫卷如何了?陛下可有看過?」
有宮女回稟道:「回太后娘娘,李總管當時說陛下正忙,如今還不曾傳信過來。」
「忙?這都忙了數日!」太后面色陰沉,氣得胸口起伏不止,她吩咐宮人道,「再去催催。」
養心殿內,魏昀今日難得有閒心,他正立在院內,親自逗著一隻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