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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臨拖著一身傷獨自來到屋內休息,半夜卻聽到門扉輕開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他猛的驚醒,抱著被子呆坐在榻上,兀自顫抖了起來。
若還是早間那些人。。。。。。他一身淤青,現在猶在疼,可再也禁不起打了。
屋內燭火一亮,肇臨唇色發白顫音道,“你。。。。。。”
陵川上前一步捂住他嘴,小聲噓道,“別出聲,我來給你送藥的。”
他瞪大雙眼,不解的看著他。
陵川噓了一聲,告誡道,“小祖宗,可千萬別出聲,要是讓二師兄知道我給你送藥,明天傷的可就是我了。”
肇臨點頭,陵川鬆口氣放開他道,“你是新來的吧,我聽他們說你叫肇臨。我勸你以後還是少和芙蕖師妹接觸,二師兄不喜歡。二師兄你知道是誰吧,就是今天讓人揍你的那位。在天墉城,除了大師兄,沒人敢和芙蕖小師妹多說一句話。”
肇臨愣愣的看著他,陵越將藥塞給他道,“你自己慢慢抹,可千萬別說是我送的。我是看你新來的,不懂規矩,今天又被打成這樣,要是鬧大了,明天掌教真人問起來,大家都不好交代。”
肇臨手裡拿著藥瓶不動,陵川嘆氣一聲,無力道,“聽到我說的話了麼?日後在天墉城,跟著二師兄沒人敢欺負你,若你明早對著掌教真人說漏了嘴,有你好看。“
肇臨捏著藥瓶,半晌點了點頭。
陵川拍拍他肩,強裝成一副老成模樣道,“若想不捱打,就學聰明點。”
肇臨嗯了一聲,陵川頗滿意他的回答,心情極佳的離開。
芙蕖很是驚訝的發現,昨日還被陵端欺負的小師弟,今早卻已跟隨陵端左右了。
她瞅了眼嘴角淤青的肇臨,質疑陵端道,“小師弟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陵端將肇臨推到身前,“你說這傷是怎麼來的?好好和小師妹說說,說清楚了。”
肇臨垂首低聲道,“不小心磕的。”
眾人鬨堂大笑,芙蕖一跺腳,恨鐵不成鋼的道,“肇臨有你後悔的。”
肇臨不敢答話,默默退到一邊。
自此後,有陵端的地方必有肇臨。
他總是默默跟在一旁,陵端吩咐的事從不拒絕。多年後,他已摸清了陵端的性子,而陵端對他也與其他師兄弟不同。他雖仍會無事便斥責他,卻再也未向他動過手。他總是說肇臨。。。。。肇臨。。。。。肇臨。。。。。。
除了陵端外,無人敢欺壓他,他早已不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倒養出了幾分天真來。
他知曉陵端的心思,他想勝過陵越大師兄,想討芙蕖小師妹的歡心,想要天墉城的弟子人人都敬重他。
他也知道陵端這些心思終將落空。
他生性便不喜做那欺善弱小之事,也極重同門之情。對於屠蘇,他雖時常與陵端一起刁難他,卻未想重傷他。藏經閣中他說願與屠蘇親近,倒也是真的。
只是,他尚未與屠蘇成為朋友,便橫遭不測。
他死了,大師兄與芙蕖皆說另有隱情,不是屠蘇所為,陵端卻是不管。
他只知道肇臨死了,死在了焚寂劍下,他要為肇臨討個說法。
他這人欺軟怕硬慣了,唯獨這次不顧焚寂劍兇險,親自下山去尋屠蘇。
芙蕖很是擔憂,生怕屠蘇一人難敵陵端眾人,又擔憂焚寂煞氣傷到陵端他們,到時又該如何收場。
她這憂心忡忡,卻見藍色劍芒從天而降,正是陵越御劍而來。
芙蕖喜道,“大師兄!”
陵越收劍而下,蹙眉道,“陵端如何了?”
芙蕖不安的搖頭,“已經下山了。”
陵越還待說些什麼,卻又被掌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