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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有天和金俊秀也很清楚，要想出寧古塔，除非死著出去。如今也確實如此，除了犧牲卓爾丹，別無他fǎ了。

卓爾丹坐直了身曱子，向二人連磕了響亮的三個頭。

“兩位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弟將會銘記於心！來生定當全數以報！望此去兩位大哥多珍重，請務必將族長護送回伽藍營地，這樣，小弟也死而無憾了……”

——砰！

卓爾丹一頭撞到了牢牆上。

“爾丹！”

“爾丹！”

“請……兩位大哥……轉告族長……爾丹……爾丹盡、盡力了……”

翌曰子時。

“報！此間有人卒！”

兩名獄曱卒急匆匆跑進來，開啟牢門將卓爾丹的shī體抬出來，裹進了白布裡。把死者身份登記在卒人冊上後，兩名獄曱卒正準備將人抬出去，金俊秀一個快手將兩人點倒在地，但這次不是風府xué，不會讓他們昏睡一晚就能醒過來，而是上星xué，需要點xué人親自解xué，此次一去少則三天多則六七天，讓這兩個獄曱卒先替自己和阿樸哥在牢裡dāi一陣子吧。

換上獄曱卒的衣帽，再將自己的囚服換至獄曱卒身上，拿著他們的吊牌以及那本卒人冊，樸有天和金俊秀一切準備妥當，擔著卓爾丹的shī體便向文庫快步走去。

來到井前，金俊秀將麻繩扔下井，樸有天揹著卓爾丹，順著繩子慢慢滑曱到了地窖。

“恭迎恭迎。”

“族長，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其實這次我們得以救您出去，全靠了爾丹。”

說著樸有天放下肩上的人，攤開白布，族長一見那xuè曱跡曱斑曱斑的臉龐，站都站不穩了。立刻紅了雙眼，頹然跪在了卓爾丹shī體旁。

“爾丹讓我轉告您，他為了救您，盡力了。”

“老夫知道，老夫都知道……”

“且讓他隨著這條溪流漂出去吧，至少逃離了寧古塔，也許還能漂回北村也不一定，我想他到了黃曱泉路也會安心了吧。”

樸有天將卓爾丹放到了地窖的溪水裡，然後看著他漸漸淡出了視野。

“族長，我們快走吧。”

將族長背到自己背上，樸有天扛著他，順著繩子又攀爬了上去。在上面放風的金俊秀趕緊接過行動不便的族長。

“族長，委屈您一下了。待出了這寧古塔就妥了。”

用白布裹曱住了族長，擔著他慢慢走向了大門。

“站住！”

守門的侍衛懷疑的打量著樸有天和金俊秀，待看到他們腰間的吊牌時才稍微放下了些疑心。

“面生得很吶。”

“大哥，混口飯吃混口飯吃，擔待點兒，擔待點兒。”

樸有天諂媚的掏出一錠銀子，不著聲色的塞曱進了守衛的腰袋。

“咳。卒者何人吶？”

“北村卓爾丹。”

金俊秀邊報著名兒邊遞上卒人冊。

守衛確認了名字，走向shī體想揭開白布再確認一下本人。

“唉唉唉，大哥大哥，我勸您還是甭掀開了。不瞞您說，此人死得太難看了，一頭撞牆上，腦子裡什麼玩意兒都給撞出來了，那一根根一條條的，看得我們都直犯è心，還是別髒了大人眼睛的好。”

“咳。抬走吧抬走吧！”

“謝大人！”

等確定離寧古塔很遠了，兩人這才把族長放下。

“族長，族長，不礙事吧？”

“不礙事。兩位公子真是言而有信，爾丹沒看錯你們。老夫為之前的無禮感到抱歉。還請兩位公子海涵。”

“族長言重了。更深露重，咱們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