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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流璜王,雖然有名無實,好歹做了幾天的名義夫妻啊。
這些事,只要想想,楚澤朔兮便覺得心痛。
而更讓她寒心的,卻是帝王對她懷疑的態度與選擇明哲保身而一直未曾說話的那些朝臣。
好像她楚澤朔兮與流璜人接觸,便成了敵人,好像當初派她出使流璜的,不是帝王,前來恭維朝賀的,不是那幫朝臣一樣。
漢國人的生性奸詐虛與委蛇,楚澤朔兮想,她恐怕一輩子都學不會了。
也許是聽了流璜王的話,也許是別的緣故,在聽見流璜王為她辯白後,帝王只不冷不熱的笑了笑,“既如此……封楚澤朔兮為千戶侯,襲祖父爵位,賞金千兩。流璜王一行……就暫且收監吧。”
楚澤朔兮身子顫了顫,還未回神,便見身後的流璜王笑著望她一眼後,被兩個著鐵甲的侍衛拉著出了宮門。
第123章
又到了一年秋風吹入渭水,落葉鋪滿長安道的時候了。
楚澤朔兮沿著風霜侵蝕成青黑色的城腳信步而行,偶然秋風突起,吹起來道上一片的塵土枯葉,不得已舉起自己的衣袖擋住面門,卻還是因為嗆入了一些塵土而狼狽的咳嗽不已。
“咳咳咳……”
似乎有塵土進了喉嚨裡,癢癢的,讓她面紅耳赤地咳得難受,舉目四望,正欲尋處簡陋的茶鋪舒緩這種景況時,忽聽前方一陣喧譁聲,聚齊了許多百姓,正圍著一處地方七嘴八舌指指點點的小聲說著話。
她已弱冠,少時那些好奇的心思也淡下去不少,見如此場面也沒甚瞭解的*,抬腳欲離開時,耳中卻傳來些零星的話語,諸如“流璜王”、“陛下”、“大婚”之類字眼不絕入耳。
忽然便覺得此次出行是錯誤的決定。
諸如此類的字眼針扎一樣刺得她的心難受得緊,抬眼望了望天,日頭還未完全出來,東邊的天空只有彩色的朝霞在聚散飄蕩。
她離家竟還未達半個時辰。
雖如此,然早已丟了出遊的心思,怏怏的,楚澤朔兮往自家的公府踱去。
踢踢踏踏的遊蕩了好半晌,可以遠遠望見定國公府門口的石獅子了,她卻驚訝的察覺,竟然有一隊皂衣便服打扮的長安衛抬了一箱箱東西往府裡頭送,這也就罷了,她竟然還從那些忙忙碌碌的人群中找著三兩個媒人打扮的宮內文書。
壓下心頭燃起的文火,楚澤朔兮皺著眉走近那幫人跟前,在一個服飾上看出是這些人頭目的長安衛面前站定了,面無表情問他道,“敢問大人,今日所為,為何?”
那長安衛在宮內見過楚澤朔兮幾次,見她親自過來詢問,便如實拱手答道,“楚澤大人,這是陛下下令送過來的。大人生擒流璜王,勞苦功高,陛下御言雖賜下來些東西,到底不能表彰大人功勳,大人如今已近弱冠,還是錦衾夜冷,因此特令我等帶了媒人過來,為大人說親,大人看看哪家大人的小姐不錯,便留下那小姐的名諱,告知我等,也好進宮稟報陛下,替大人賜婚。”
俗言有舍便有得,只是這樣的舍,與這樣的得,也未免太過可笑。
帝王想的倒是好,他留下流璜王當自己的妃子,卻覺得虧欠她的丈夫,便賜下來許多女子與她,是想要掩蓋自己奪□□的事實麼?
想想,楚澤朔兮心下冷笑,面上滴水不漏地回那長安衛道,“大人辛苦,只是朔兮為祖父守喪,年期未滿,恐怕,要辜負陛下聖恩了。”
既是守喪,又如何娶得流璜王?
不過是藉口罷了。
那長安衛心裡也清楚,思及定國公一門為漢國險些絕嗣之事,又看看楚澤朔兮面無血色病殃殃的面容,良久,嘆了口氣,“這一趟是下官來錯了,只是大人……君讓臣死……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