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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果然帝王是來向她問罪來了。
她當時說服了那些長安衛留流璜王性命時便有這般猜想,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等真正被帝王問及時,便不慌不忙答道,“陛下明鑑,所謂野火不及春草,流璜王室成員眾多,今日朔兮殺了流璜王,明日流璜臣民還會另立新君,且不說於流璜無甚大損失,新立的流璜王還會因先王的死與我漢國結仇,指不定便會與北狄北戎結盟攻打我漢國邊境,擾我朝百姓安寧,如此一來,刺殺流璜王便一絲意義也無了,倒不如將現任流璜王劫持了,押解到長安為質,想那流璜王廷與百姓念著流璜王安危,行動上也會有所拘束,自不會與北狄之流合汙,欺我漢國邊境。”
“哦,如此說來,朕倒是錯怪愛卿了?”
“臣不敢,陛下隆德明心,自有裁度。”
“哦,許久未見,楚澤大人倒是會說話了不少。”
“微臣惶恐。”
楚澤朔兮跪在金殿下,面上雖神色自若,冷汗卻已溼了半個脊背,回完話後好半晌,才聽見帝王冷哼一聲,不怒自威道,“既如此,起來吧。”
“謝陛下聖恩。”
恭恭敬敬的叩首起身,楚澤朔兮半垂著頭,不卑不亢的望著金殿上雕刻的九龍紋。
她在等帝王的下文。
亦可說,她在等著幫帝王引薦流璜王。
不出所料,在她低眉垂手站立後,帝王威嚴渾厚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楚澤大人身後站著的可是流璜王?”
楚澤朔兮握拳,指甲陷進手心裡,正想代為回答時,她身後的祁煬卻率先戴著啷噹作響的枷鎖淡道,“如陛下所見,孤正是流璜城城主。”
“哦,朕倒沒聽說過,流璜城的主宰,是個女人呢。”
龍座上的中年男人看下來的目光怎樣都有些不懷好意,祁煬淡淡掃一眼,心底對於之前謠言中英明漢皇的些許尊崇已完全消散,剩下的,就只有種族上對於中原帝王的厭惡。
“孤也不清楚,原來漢國的帝王竟然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呢。”
她話中的主人還未說話,侍候的黃門宦官倒先叫道,“大膽!區區小國俘君竟敢如此辱我皇名聲!”
“哼,”祁煬冷笑,棕茶色的眼眸中透出厭煩的資訊,挺直了脊樑望著那高座上的男人,“漢國人常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孤久居流璜,未知其意,今日得以領略,還真是託了漢皇的福氣。”
幾個黃門宦官聞言氣得跳腳,楚澤朔兮聽得卻是心驚肉跳。
近年來陛下極寵幸這些閹黨豎子,祁煬如今畢竟是階下囚的異國君王,就算帝王因為她的身份不敢輕易怠慢,若是這些小人在帝王耳邊說些瘋話,那她豈不是凶多吉少麼?
越想心越驚,楚澤朔兮急急替她分辨道,“陛下明鑑,流璜王她……”
“朕聽說,楚澤愛卿與這流璜王結了親?”
帝王卻不容她多說一句,擺擺手示意她毋要多言,卻問了一句與流璜王犯上無關的話。
“是……”楚澤朔兮硬著頭皮作答,弓下腰時眼睛不時往身後的流璜王身上瞥。
面容狼狽的流璜王卻是神色自若的站著,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像是她不是階下囚,而這裡也不是敵國帝王的金鑾殿一樣。
“哦,這可就有趣了。”哈哈笑了幾聲,帝王再看下來的目光,包含了刀劍一樣,“朕記得,楚澤大人確是朕的臣子無疑,確是奉命剿滅流璜城無疑吧。”
楚澤朔兮皺眉,不知該如何回答,帝王擺明了是存心與她作難,說什麼恐怕最後都要有個身首異處的結果。
最後竟還是身陷囹圄的流璜王替她解了圍,“楚澤大人雖與孤結親,孤不還是被帶到了漢皇面前?”
雖這話是替她說明她有多忠於漢皇,但楚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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