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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信,我不信,你看,你看,她要把我的小羊搶走了,她要把她搶走了!媽咪,殺了她,殺了她!”
“逸兮,逸兮!”
張欣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壓制住懷裡的公孫逸兮,可是她一箇中年的貴婦人又哪裡是正年輕的公孫逸兮的對手,沒兩下就被她用力掙開了。公孫逸兮拿過被她方才放在一邊的雜誌,指著上面的已經被她的指甲刮花了的圖片道,“媽咪,就是這個賤人,就是她搶了我的小羊,快去殺了她,快去啊!”
“逸兮,你冷靜點!”
張欣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已經被公孫逸兮撕的碎碎的雜誌上,雖然圖片模糊不清,還是可以認出來那是寄宿在她家十幾年的北宮暘和她另一個永遠不被她承認的女兒公孫朔兮。
張欣記得自己前幾天看過這個雜誌,在她們家保姆手裡,是一個專做聲優訪談的雜誌,封面就是公孫朔兮那個自甘墮落的人和北宮暘的合影。
當時她除了覺得公孫朔兮雖然下賤但好歹信守承諾以外,就再沒多想其他的,只是讓那些保姆以後不許再讓這些低賤的東西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已。不曾想,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竟然讓自己的奉若珍寶的小女兒看見了。
“媽咪,她們是不是在一起了?公孫朔兮那個狐狸精是不是把我的小羊搶走了?!”
“咳……咳……逸兮,冷靜點,沒人可以搶走她的,你乖乖的,好不好?”
被公孫逸兮提著領子的感覺讓張欣喘不過氣,她緊緊抓著公孫逸兮的手,覺得喉嚨發癢,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殺了你,殺了你!”
公孫逸兮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話,已經陷入了癔症,掐著她脖子的手上青筋畢露,看著她的眼睛也是赤紅赤紅的滴著血一樣,讓膽子小的人多看一眼都會做噩夢。
“逸兮……逸……咳……”
被她掐著,張欣胡亂的擺著手臂,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睛逐漸睜不開,朦朧中,她以為她回到了她二十幾年前分娩的時候,也是這樣,可以看見黑色的死神在向她笑著招手。
“來人啊,快來人啊!快把二小姐和夫人拉開!”
來樓上做清潔的年輕保姆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差點嚇得魂飛魄散,眼見著她們的夫人就要被二小姐掐死,平常聲音細細弱弱不太愛出聲的保姆也尖叫起來,四處的喊人來幫忙,自己三步並做兩步的上去拉公孫逸兮,只是她哪裡是發了狂的公孫逸兮的對手,幫忙不成,張欣反而更難受,嘴角已經開始吐著白沫,翻起了白眼珠子。
正當她慌亂的不知所措哭出來時,門突然“啪嗒”一聲被人開啟了,公孫朔兮從門後面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
“大小姐,快拉著二小姐啊,夫人要被掐死了啊!”
年輕的保姆眼角還泛著淚花,現在看見公孫朔兮就像是看見了救星,跪著撲上去抱住她的腿,哭著道。
公孫朔兮被她這樣一哭一抱才勉強回神,淡淡的分了半分注意力給那邊眼看著要上演人間慘劇的母女,突然看著這樣的場面,她也是一愣,接著,她就皺緊了眉頭,站在原地不動分毫,心底卻在上演著天人交戰的場景。
救人,還是不救人?
“殺了你,我殺了你!”
公孫逸兮明顯是把眼前自己的母親當成了她,使出了十分的力氣使勁的掐著她的脖子,而被她掐著的張欣,臉上漲的通紅,眼神不斷的往她這邊投過來,只是那眼神裡面,不出所料的不是求救,而是理所當然的責怪與怨恨。
若說原本還猶豫想著要上去救人的公孫朔兮,看見這樣的眼神後,心裡最後一根弦也斷了,她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眼神波瀾不驚的就好像是看了一場戲劇,她掙開還在哭著抱著她雙腿的年輕保姆,腳步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