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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戚少商拉著鎖鏈拽了回來:“離近一點,能拿衣袖遮住鏈子,這玩意兒反光,容易被發現。”
顧惜朝果然不再走開,反而把鎖鏈在自己手腕上繞了幾圈,把跟戚少商之間那一尺距離繞沒了:“省得它作響。”
戚少商動動手指,就觸到了顧惜朝的手背。
突然有點希望這個鏈子一直解不開。
近水山莊內已經掛起了一片白幡,江點紅停靈正廳,他膝下無子,據說是幾個徒弟在給他守靈。這樣一來,縱使已經入夜,莊中依舊燈火不歇。
好在上一回戚少商追著顧惜朝留下的資訊追來近水山莊時就已經摸清此間佈防,熟門熟路牽著顧惜朝就潛入了莊內。保險起見,他們挑了一棵老樹隱在頂上觀察了許久,見大廚房雖然不如宴會那天戒備森嚴,但巡守的確來得比別處更勤快;不僅如此,這樣大的莊子,居然不見一個僕從因與廚房交好來討吃食,果然不太尋常。
顧惜朝細細推算地形,又把巡守路線考慮進去,覺得若大廚房是近水山莊中暗室出入口,進出恐怕不易,但把守森嚴也就意味著這個秘密大約山莊中許多人知曉,倒是先前江點紅殞命那個小花園未必是隨意選擇,說不好會有不為人知的隱秘。
他起了另闢蹊徑的念頭,輕輕碰了一下戚少商,在他背上拿手劃了個“江”字;還沒寫完,戚少商就心領神會,同他換一個眼神,兩人繞了一圈,摸去了小花園。
說是小花園,其實是內宅與外間的聯通處,因為入夜通道已經上鎖,巡守並不頻繁往來,只放了兩條狼狗守夜。相比別處,這裡的警戒又有些鬆散得過頭,戚少商心中疑慮,衝著一條狗出了一掌,正正好把他拍暈;另一隻正想叫喚,卻被顧惜朝拿迷藥放倒了。
戚少商皺眉道:“打暈了就是,何必浪費藥。”
顧惜朝壓低了聲音譏諷道:“我可不如你慣會打狗,英雄氣概。”
儘管他這話說得不善,戚少商卻聽得順耳,忍不住調侃他:“來之前討論這事時候,你還講過‘畢竟我是江湖人’;連狗都不會打,做什麼江湖人?”
顧惜朝哼了一聲:“草莽。”
戚少商見好就收,又把注意力轉回案子上:“這裡巡守稀鬆,又只放了兩個狼狗,倒不像是防著人來窺探的樣子。”
“反倒像防著一般人接近。”顧惜朝仔細觀察各處,“這樣的莊子裡有暗室密道不稀奇,但這暗室一個入口把守嚴密,另一個卻遮遮掩掩,我猜恐怕近水山莊的主人涉足了什麼秘事,連身邊人都不盡知曉。”
“你覺得這裡也有出入口?那這個地下工事可不小。”戚少商回想一下近水山莊的佈局,“你奇門遁甲懂得多,能看出這小院子裡何處有入口麼?”
顧惜朝蹲在一邊不吭聲,眼神發直。
戚少商覺得古怪,貼過去看他:“怎麼,發現了什麼?”
是劍痕。
舞劍時候留在山石上的那種劍痕。
顧惜朝瞬間明白為何江橋臨時推翻計劃,一意要把矛頭對準自己。
這些劍痕有新有舊,很多,很凌厲,很一塵不變,並不像一個日日練劍的劍客常年累月留下的,因為這個人的劍法居然沒有一點點變化。
但是這種劍痕,戚少商跟顧惜朝都是見過的;在魚池子的牆壁上,那些被關押許久的藥人,留下的就是這樣有規律的、死氣沉沉的劍痕。
顧惜朝垂著頭,臉孔藏在陰影裡:“我有七分把握能猜到入口在哪裡,你敢跟我一起進去麼?”
戚少商也意識到這裡的事恐怕與魚池子有關,也同時意識到顧惜朝如今是當初魚池子的獄卒中僅存的一個,一時心頭大亂,萬千個念頭在心裡來來回回,竟不敢去分辨顧惜朝先前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可儘管如此,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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