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貝就跟門神一樣,兇巴巴的堵在門口,誰也進不去,這邊有人喊,
“洪生,你們這是幹甚了麼?有話好好說,可不要打架!”
“洪生,樂生不懂事,你讓讓他就行了,可不要動手!”
……
洪生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聽著樂生在裡面乒乒乓乓的砸,不阻止,也不吭聲,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他心裡現在比那個被砸的稀碎的家還亂。聽著樂生的哭聲,心裡一抽一抽的疼,可腿就跟在地上生根了一樣,站不起來,這時候他特別想過去搖“醒”樂生,問,
“你確定你真想當我媳婦兒?你也是個男人,我也是個男人,你確定跟我過一輩子不後悔?”
可是搖了樂生他就能“醒”?他就能忽然間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還是“醒”了的樂生就真能給他想要的答案?……洪生心裡那股子難受勁兒,說不出來,也沒法說。就放任樂生砸吧,砸它個痛痛快快,大家或許都好受些。
樂生哭完,休息了一會兒,站起來就抽咽著轉身出屋了,沒看洪生一眼,便出了門,也不知道去哪兒,只是下意識的往半山走;黑貝看見主人出門,就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作者有話要說:
☆、王洪生“結婚”
人們看見樂生出來,臉上“血跡斑斑”,回頭再見洪生蹲在院子裡抽菸,被褥枕頭扔了一院,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是探著頭,勸了句,
“洪生,樂生在半山窯洞了,你氣消了趕緊把人領回來哇,兄弟們哪有隔夜的仇了。”
洪生又沉默了很久,直到抽菸抽的嘴巴乾的不行,才站起來,屋裡院外一片狼藉,收拾的過程中,心裡一點一點就敞亮了:人活一輩子,誰也不知道哪天就蹬腿兒,琢磨來琢磨去,越琢磨越不知道這日子怎麼過,誰能說樂生現在就是不“清醒”的呢?看看這一通砸,這得多大的氣啊,想著想著,洪生就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笑他的傻,也笑樂生的痴;尤其是自己,該做的事都做了,該有的心思都有了,好好的日子過的,愣是被自己瞎琢磨的差點又毀了。回頭把被褥上的土掃了掃,簡單整理了一下,便出門了,此時太陽即將落山,村頭的石墩上還依稀的坐著幾個人,
“洪生,這是接樂生去呀?”
“噢!”
“你看看,才多大個事了,不是我們說你,咋還把樂生打成那樣了!”
洪生,愣了一下,說,
“我咋能(怎麼會)打他了麼!”
“你沒打他,他臉上血淋糊扯(血肉模糊的意思,村裡人說話有時候會誇張一點)的那是咋來的麼,你說你也是,平時兩個人好好的,說個媳婦兒麼,還能打起來!”
洪生一聽,趕忙加快了腳步向半山走,心裡也怕樂生把自己給傷成什麼樣了;黑貝先聽到洪生的腳步聲,汪汪著跑了下來,搖著尾巴,那樣子彷彿說,“你終於來了!”到了那個坍塌了一半的窯洞前,適應了裡面的光線,就看見樂生抱著膝蓋坐在土堆上,
“樂生?”
裡面的人身子好像顫了顫,但沒有抬頭;
“樂生,餓了不?”
洪生過去,一手放對方背後,一手穿過他的膝彎處,一把抱了起來,懷裡的人,掙了兩下,把臉埋在了他懷裡,出了窯洞,把人放下,藉著夕陽的微光,才看清樂生臉上的血痕,心疼的問,
“傷哪兒了?我看看!”
樂生氣還沒消,硬是把頭轉到了一邊,可能是哭了太久,此時又長長的抽了口氣;
“樂生,咋還生氣呢?我也沒說要娶!”
樂生不說話,
“二嫂是自己要來的,我也沒讓她來,她說要說媒了,我這不也沒同意,我就想,你要是願意,以後就咱哥倆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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